第287章 共同面对 欲出逃

琳梵面无表情地一把把它拎下来,“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这时,一道熟悉又带风的声音响起,“梵宝!!!”

南浔披着一件大斗篷,像是偷偷跑出来的夜行侠,后头跟着简司、顾以恒和阮清逸。

是的,刚才琳梵和向清被发现的时候她就把栎放走了,在脑海里交代它去找南浔他们,没想到它确实还挺靠谱的。

阮清逸抱着他那只没啥存在感的绪宠,一只鸺鹠嘴里叼着一把钥匙。

咔哒一声,牢门开了。

南浔第一个冲上来抱住琳梵,语速飞快:“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听到风声的时候都吓坏了,栎也不会讲人话,它急得都快冒烟了!你没事吧?你哪不舒服?有没有人欺负你?”

琳梵叹了口气,靠着墙滑坐下来:“我没事……就是,刚才的事,太多了。”

她把事情大概讲了一遍,不多不少,只是把事实摆上来,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

顾以恒听完没说话,眉头紧皱,一副脑子飞快转着的样子。简司神色有点沉,像是已经开始考虑后路。

南浔听完眨了眨眼:“所以你现在……算是『通缉犯』了?”

琳梵苦笑着点点头:“证据全无,解释没人听,一开口就默认你是罪人……说实话,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阮清逸直接把绪宠收了回来,“目前格伦哈你不能久留,琳梵,你打算怎么办?”

琳梵抿了抿唇,看向他们:“是的,我和她不能再待着了,可你们几个和我走得太近了……再多联系,迟早也会被牵连。你们要跟我一起走吗?”

南浔抱着胳膊靠着墙,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一下子走的人太多了,反而会引起注意。到时候事情闹大,对所有人都不会有好处……”

她顿了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最后抬眸开口:“我留下吧。我这边有池聿,他不会不管我,再说我人缘也能靠得住,不容易出事。”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语气里还是透着些担忧。

简司在一旁点点头,他看向琳梵:“我跟你去吧。”

琳梵看了他一眼,轻抿着唇:“简司,你确定?跟我走的话,不太可能回来参加考试了……你真的没问题?”

简司想了几秒,语气平静,但还是有点轻微结巴:“琳梵…我请个假就可以了……我认为后面的课程…没有搞清楚自己体内的情绪碎片重要。”

说完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怕她犹豫,又轻轻了一句:“我决定的,别劝。”

阮清逸这时也开口了:“我就不去了。第一,我还没搞定心涌,现在出去也只是拖你们后腿;第二……”

他顿了一下,看向自己的绪宠,像是想到了什么:“阮墨最近绪量消耗太大,状态也不稳,确实不方便。又加上我还现在的绪量还要供着这只鸺鹠。”

顾以恒站在一旁,听完这些话才慢慢说:“我也留着,琳梵,你就安心走。你可以多留意一下淄芒那边的动静,还有忠诚者的消息,我这边会继续调查,我在这。”

“到时候我会让『嗔』去找你,它嘴碎,事多,但可靠。”他又补上一句。

“……谢谢你们。”琳梵点头道,她其实已经做好栎找不到他们,或者没交流好,理解错意思什么的心理准备了,但事实是他们依旧那么靠谱。

南浔轻笑了一下,上前抱住了琳梵:“梵宝…还是那句话,把自己顾好,这里有我们在,专心调查那边的事吧。”

琳梵抱住了跳进她怀里的栎,最后应道:“谢谢,没时间耽搁了,我们先走了,你们也小心。”

三人目送着琳梵他们离开,南浔轻叹了口气:“…我也好想去啊,又要跟你们待着了。”

“没事,我们在这里也能帮助到他们。”阮清逸在前面走着,进了学院,他看了眼表,“还好,不是很晚。南浔,你赶紧回吧,我和顾以恒先回思学院了。”

南浔跟男生们道别后,独自回了喜学院,一进门就把斗篷扔到椅背上,整个人一屁股砸到寝室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她低头看着抱在怀里的情绪水晶球,那是琳梵送给她的,光晕一闪一闪的,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柔和。

她轻轻把它往怀里抱了抱,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借点力量。

片刻后轻声开口:“琳梵……你一定要小心啊。”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其实今天栎来找她的时候,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那会儿她正趴在课桌上小憩,梦里还想着今天的甜点还不错,结果头发突然一紧,她以为谁在恶作剧,一睁眼就看见了一坨黑色的毛团正扒着她的袖子晃来晃去,吓得她差点把椅子踹翻。

栎整只狐狸都写着着急,但它又不会说话,急得在桌上打转,胡乱蹦跶,急得耳朵都快立起来了。

南浔哪还睡得着?她立马清醒了,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是琳梵能来,她一定会亲自来。

但她没来,只派了栎。

那就是出事了。

而且是很严重的事。

她也没多问,立刻起身带着栎跑去找顾以恒、简司和阮清逸,仨人都被她半拖半拽着走,匆匆赶到了梦学院下层。

然后,她看见了琳梵。

那一瞬间,她真有点说不出话来。琳梵眼底全是疲惫,像是好几天没合眼,也像是刚刚从什么地狱回来。

她从没想过,琳梵……会被关起来。

她很少这么慌过。

现在,她坐在自己的床上,脑袋还是一片乱,明明人已经逃走了,可心还是悬着的。

死人了,真的死人了。

而这件事……她竟然完全没听说一点风声。

最可怕的是,校长似乎也没多管。

一个学生死了,反应居然冷静得让她心里发凉。她一向以为格伦哈是个很安全的地方,现在也有点动摇了。

她有点害怕,不是那种会大喊出来的怕,是那种深藏在胸口、压着不说话的那种怕。

她抱紧了怀里的水晶球,轻声说了句:“南浔…你能挺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