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还有救
就在这时,撞车声响起。
原来,刚刚开走的车,撞到了对面医院墙上,停下了。
朱鸢见状,尽管喘息不定,还是扛起了王炎烨,奔赴那车。
靠近之时,谁料车里那人,正在化身以骸。
变化极快,几乎在眨眼之间完成,但却因安全带缘故,一时挣脱不开。
于是,此以骸发出呼朋引伴的啸声。
大事不妙!
周遭的回应声,此起彼伏。
朱鸢一咬牙,一头扎进医院里。
带着王炎烨,她肯定跑得没以骸快,战斗也不现实。
所以,到医院找药找掩体,才是最佳选择。
一进医院,就出现一只邦布,还穿着白大褂。
但是,王炎烨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盗梦布那家伙。
好家伙,这厮也要友情客串。
王炎烨也不清楚这家伙要做什么,僵直的情况下,只能任它鱼肉。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平时也没亏待它,不担心它趁机报复。
这时,盗梦布进入角色,问:“你们好,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朱鸢立马道:“有被以太侵蚀的病人,需要抗侵蚀治疗。”
盗梦布立马道:“请跟我来!”
朱鸢立马跟上。
然而,盗梦布却带他们到了地下冷库。
如果是现实世界,正常人都会怀疑有问题。
但潜意识不重逻辑,而重本能。
医院里没有医生护士,这么奇怪的状况,朱鸢一点也不在意,她只在意拯救王炎烨。
救人,就是她的本能。
很快,盗梦布给王炎烨套上呼吸机,还打了针剂。
然而,王炎烨身上,还是出现了晶体。
朱鸢急切道:“怎么侵蚀得更快了?”
盗梦布说:“理论上,冷库低温,应该延续侵蚀才对。在到医院之前,你是怎么处理的?”
朱鸢直言不讳:“给他做人工呼吸!”
盗梦布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以太属性,有很强的抗以太侵蚀能力。所以,你的气,能帮他抵抗侵蚀。”
王炎烨身上的晶体,开始连成一片。
朱鸢急问:“现在怎么办?”
盗梦布:“你很想救他吗?”
“不是想不想,是必须救!用青衣前辈的话说,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他肯为他人牺牲自己,我一定要救他!”
朱鸢神情坚定,比向神明起誓更加真诚。
事实上,与其说是拯救王炎烨,倒不如说是拯救她的信念。
盗梦布遂道:“那么,你跟他换一半的血,就可以拯救他,你愿意吗?”
“我愿意!”朱鸢这不犹豫,比所有结婚的新娘都诚挚。
王炎烨虽然身体在异变,这毕竟只是梦境,他的思维可没受影响。
闻听此言,对朱鸢真是又敬又爱,心里补上一句:若这次市政换届的主角是朱鸢的话,肯定要投她的票。不,是召唤六分街所有人,都投她一票!
盗梦布打了记响指:“很好,我立即帮你们换!”
都不用实操,说有就有。
只是一恍惚,朱鸢就发现,自己的左右臂,都插上了针管,正和王炎烨交换血液。
毕竟是轻逻辑的梦境,否则这里显然又是一处bug。
朱鸢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甚至感受到以太侵蚀的时候,反而一阵安心。
很快,王炎烨身上的症状开始消退,但却只退了一半。
朱鸢身上,也随之出现侵蚀症状,但也只出现一半。
“这是怎么回事?”
盗梦布解释:“这换血只能换一半,所以症状什么的,也是一人一半。”
边说边帮他们处理针管。
朱鸢问:“就只能这样?如果侵蚀继续扩散,我们两个岂不是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盗梦布一耸肩:“每年被以太侵蚀侵蚀的,大有人在。多你们两个不算多,少你们两个不算少。”
就很没医德。
这时,王炎烨已经能说话:“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之前还说要保护你,现在恐怕要食言了。”
朱鸢摇了摇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毕竟我是「刑侦特勤组」的治安官。如果,我更敏锐一些,一开始就盯紧那个炸弹客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王炎烨又说:“事已至此,我们就不要再内疚了。对了,我叫王炎烨,重新认识一下。”
这个重新,显然是从现实到梦境,而不是从刚才到现在。
“王炎烨?感觉......有点熟悉!我叫朱鸢。”
这感觉,有从潜意识转化为主观意识的趋势。
盗梦布忙说:“你感觉熟悉很正常,毕竟你是治安官,看过的名字肯定多。好了,我跟你们说实话吧,你们还有得救。”
朱鸢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力:“怎么救?”
盗梦布坏笑起来:“你们一人有一半结晶,只要凑成完整结晶排出体外,就啥事没有了。”
朱鸢不解:“这结晶要怎么凑?”
“嘿嘿,爱情结晶怎么凑,这个以太结晶就怎么凑。都是成年人,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不会要我放教学片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长这么大却真的不懂这种人生必修课吧?”
朱鸢一听就懂了,一时脸红得燃起了火烧云一般,因着这份羞涩又,满脸英气中又多了几分魅惑。
王炎烨则鄙视地看向盗梦布,意思是:你小子又搞这一套?
盗梦布回了个眼神:我这是为你好,你小子不要不知好歹。
随后,盗梦布说:“好了,你们是想变以骸,还是相濡以沫互救,就随你们吧。这里面很安全,我出去了,拜拜!”
说完,不合逻辑地消失不见。
............
客厅里,王炎烨醒来,随即暗暗惊叹。
“难怪像白佬那样的枭雄,也会想着化身以骸。我半以骸化,战斗力都那么强了,更别说完全以骸化了!”
“似我那般殚精竭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朱鸢?”
............
朱鸢醒来。
浅睡眠的梦境记忆,如海啸般涌来,朱鸢只觉一阵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