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w的真心流露

w 转身时,骷髅吊坠撞在胸甲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扫过盾卫们警惕的眼神,嘴角扯出一抹带血的笑。

"他们已经行了,现在,游击队兄弟们,你们呢?"

"大尉说过,你这种战争疯子不值得信任。"

盾卫队长的斧刃在地面划出火星,溅起的碎石子滚到 w 脚边。

"你嘴里的真话比源石虫的脚还少。我是没办法让你们正眼看我的,是不是?"

"我觉得那个老头说得一点都没错。我说的真真假假的东西太多,要从中发掘点有意义的东西还挺难。"

w 突然伸手扯下脸上的血污面罩,露出左眼下方新添的焦痕 —— 那是道狰狞的爪状灼伤,边缘还泛着源石感染特有的幽蓝。

"但有件事我从不撒谎 ——"

她的瞳孔在硝烟中收缩成针尖。

"但只有把塔露拉炸成灰这件事,我比谁都想干。"

一名队员的呼吸在面罩里凝成白雾,他注意到 w 腰间缠着的绷带渗出黑血,绷带边缘还沾着龙类特有的鳞片碎屑。女佣兵踢开脚边的萨卡兹尸体,靴底碾过死者紧攥的破旗 —— 那是整合运动的旧徽记,如今被踩成烂泥。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w 突然逼近盾卫队长,后者甚至能看见她瞳孔里倒映的自己扭曲的脸。

"顺便,我可要说一句,你们,别老盯着别人的后背看。你根本不懂,你们不懂魔族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你们不知道我这几个死了的雇佣兵是为什么而死的。"

"看你的伤......"

盾卫队长的喉结滚动,目光停留在她肩头深可见骨的咬痕。

"你已经和塔露拉交过手了?"

"哈哈,那你眼神可真好,我站在你面前才十多分钟你就发现了。"

w 抹了把鼻血,指尖在下巴留下猩红的印记。

"我们聊了聊人生,她送了我这堆纪念品。"

她晃了晃缠着绷带的手臂,雷管在动作中叮当作响。

"不过别担心,我给她留了份大礼 —— 给她塞了足够把切尔诺伯格炸上天的源石炸弹。"

"你伤得不轻,又打不赢,你想怎样?"

"我当然打不过那条疯龙!"

w 突然大笑,笑声混着咳出的血沫喷在盾卫队长的颈甲上。

"但我活下来了,这就够了。如果那只罗德岛的兔子办不到,我就再试一次 —— 哪怕把自己当炸弹引爆。"

“你不是她的对手。你要去送死,我们不拦你。”

盾卫队长善意地提醒道,而w却不在乎。

“我是可以绕道走的,朋友。我完全能。我没想到你们会和罗德岛在一起,但我,我是来见你们一面的,我是特意来的。为了救你们一命。

看到我那些可怜兄弟的尸体了没?你们都该看看。”

巷口的风掀起她破烂的披风,露出内衬上密密麻麻的弹孔疤痕。w 后退着走进阴影,骷髅吊坠在暮色中划出暗红的弧。

"提醒你们,这城里穿整合运动制服的不全是自己人。乌萨斯的杂种们早就混了进来,穿着我们的皮,杀我们的兄弟。"

"我们已经遇到过他们了。我们也已经做好了——"

"做好了准备?你是不是想说你做好了准备?"

w 的嗤笑撞在砖墙上碎成尖锐的片。

"塔露拉既然敢搞这一套,说明她根本不在乎整合运动。她想整合运动死在这。

塔露拉要的就是你们的 ' 应对 '。她想让整合运动死在自己人手里,死在乌萨斯的阴谋里,这样她就能踩着尸体登上铁王座。"

她的声音突然放低,像毒蛇吐信般嘶嘶作响。

"看看那些尸体的伤口 —— 干净利落的割喉,标准的乌萨斯处决手法。你们以为是私刑?错了,这是警告。"

盾卫队长的脸色骤变,他想起今早发现的萨卡兹尸体,脖颈处的伤口确实与乌萨斯秘密警察的 "静默处决" 如出一辙。w 见状又退了几步,身影即将没入废弃的商铺。

"信不信随你们,反正我只是个路过的疯子。"

她冲众人挥了挥手,雷管在指间转出危险的弧度。

"不过记住 —— 如果不想死得像我的部下一样窝囊,就把枪口对准那些穿黑大衣的杂种,而不是自己人。祝各位好运。"

"等等!"

盾卫队长突然伸手。

"为什么要救我们?"

w 的脚步顿在门槛处,夕阳的余晖为她镀上暗红的轮廓。她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露出掌心烙着的巴别塔徽记 —— 那是用 scout 的子弹熔铸的。

"因为你们和我一样,都曾是被塔露拉骗过的傻子。"

话音未落,她已消失在废墟深处。巷子里只剩腐肉的腥气和远处传来的爆炸声,盾卫队长低头时,发现 w 刚才站立的地面上,留着枚带齿痕的源石炸弹 —— 引信被刻意剪断了。

队员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注意到,w 披风上掉下的布条里,还裹着半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年轻的萨卡兹雇佣兵们举着酒瓶大笑,背景是燃烧的矿场,每个人眼底都跳动着未被熄灭的光。

.....................

通道内源石结晶的蓝光在凯尔希虹膜上流淌,她盯着终端上如心脏般跳动的红点,指尖在金属栏杆上叩出急促的节奏。

“我们已经十分接近石棺的核心了............”

博士的战术靴碾过地面晶簇,发出细碎的脆响。

"你的眉头皱得能夹死源石虫了。"

"我在计算......"

凯尔希的声音混着通风系统的嗡鸣。

"我们与石棺核心的距离,和你我之间信息差的反比函数。"

她突然转身,白大褂扫过墙面新生的菱形晶簇,医疗官徽章在幽光中泛着冷冽的银芒。

"当真相的重量超过某个临界值,保护就会变成枷锁。我担心自己会保护不好你。"

博士的战术目镜映出她眼下浓重的阴影,那抹青黑比三天前深了至少三个色阶。他注意到凯尔希左手始终按在内袋上,那里藏着她从不离身的银柄手术刀,刀柄纹路已被掌心的汗渍磨得发亮。

"担心我被暗箭穿心?"

博士扯下破损的战术面罩,露出额角新添的擦伤。

"别忘了,我刚从二十只牧群萨卡兹的包围圈里滚出来。"

“不,dr.博士,总有一天我会保护不了你。”

她的声线突然压低,像在斟酌每粒词汇的重量。

“首先,太多超出我们预想的力量在这大地上相互博弈,他们天灾般的暴力行径,既会带来无法预知的问题,也会带来出乎预料的死亡。即使知道一切,也未必能改变一切,这是众多悲剧的根源,也是许多旅程的开始。

其次,dr.博士......”

凯尔希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千钧。

“你是否的确是一个值得我去保护的人?”

“还猜谜?!”

博士对于凯尔希还是迷语般的语气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难道不值得你这么做吗,凯尔希医生?”

“这只是利用信息不对等对你施加压力。当然,逼急了就算是卡特斯也会咬人。”

凯尔希收起终端,看着博士,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

“但把答案直接告诉你,只是让你更加怀疑事实。你应当自己争取真相,或者等待它直接向你打开。值得与否不是我来判断的。即使是不值得,我也会这么做,理由的话,一会儿我也许有机会说给你听。”

但就在这时,一个干员大声喊道。

“——牧群!”

通道尽头的阴影突然裂开血盆大口,腐肉翻涌的声响中,三只萨卡兹牧群宿主蹒跚着踏入光源。他们后背的源石晶簇如珊瑚般疯长,断裂的脊骨穿透皮肤,末端挂着还在跳动的内脏。最前方的宿主突然开口,声带像被扯碎的琴弦。

"回......家?"

"是转化完成体。"

凯尔希的指尖在战术终端上飞舞,红瞳扫过宿主们肿胀的关节——那里布满与石棺辐射同频的紫色纹路。

"核心区所有萨卡兹都已沦为生物矿化兵器。"

她扯下面罩扣在脸上,净化装置启动的蓝光映亮下颌线条

"打开三级防护,优先攻击神经结节。"

干员们的铳口同时锁定宿主咽喉,却在看见对方手腕的佣兵徽章时齐齐顿住。那是w部队特有的骷髅标记。

"他们的意识还在!"

一名干员的声音带着颤音。

"看眼神......他在求救!"

宿主突然发出含混的嘶吼,腐烂的手指向凯尔希身后的石棺方向。博士注意到他瞳孔深处有极细的金色光斑在游走,像被困在琥珀中的萤火虫。

凯尔希的手术刀在掌心转出冷冽的弧光,却在即将刺入对方心脏时偏了半寸,划开其胸前覆盖的晶簇。

"他们在用最后的理智传递信息。"

凯尔希的声线罕见地波动,刀柄磕在源石晶簇上溅起蓝火。

"石棺的转化不是强制同化,是......"

她突然顿住,看着宿主们集体转向核心区深处,喉间发出统一的低频震动,宛如某种生物共鸣。

博士的战术目镜突然弹出警告:所有宿主的生命体征正在同步衰减。最左侧的宿主抬起手,指尖在墙面划出歪斜的符号——那是萨卡兹古语中的"自由"。凯尔希的瞳孔随符号的完成骤然收缩,她认出那是w部队的秘密手势,代表"向死而生"。

"阿米娅!"

她突然对着通讯器大喊,净化面罩下的呼吸变得急促。

"立即撤离核心区......"

话音未落,宿主们突然集体自爆。源石能量的轰鸣中,凯尔希被气浪掀飞,白大褂下摆燃起幽蓝的火焰。博士扑过去时,看见她护在胸前的手臂上绽开新的源石结晶,而那些宿主自爆前的眼神——不是仇恨,不是痛苦,是某种近乎解脱的释然。

尘埃落定后,墙面焦黑的痕迹里隐约可见未被完全烧毁的符号。凯尔希颤抖着摸向那个"自由",指尖触到尚有余温的石面,突然想起w曾说过的话。

"萨卡兹不怕死,但怕活着时没有值得为之燃烧的东西。"

她转身看向石棺方向,瞳孔里倒映着缓缓开启的青铜大门。通讯器里传来阿米娅的应答,带着远超年龄的沉稳。

"凯尔希医生,我已抵达核心塔底层。"

少女的声音混着源石技艺发动的嗡鸣。

"这些感染者的愿望,我会连他们的份一起......"

"活下去。"

凯尔希轻声补全,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哽咽。她摘下染血的面罩,任由核心区的源石粉尘扑上脸颊,看着干员们在尸骸中搜救幸存者,突然明白这些被转化的萨卡兹为何选择自爆——他们用最后的力气,为罗德岛炸开了一条通往真相的路。

远处,石棺的光芒照亮了凯尔希泛着泪光的红瞳。她握紧手术刀,刀刃上倒映着宿主们最后的手势,轻声对关上的通讯器说道。

"阿米娅,记住——你承载的不是一个种族的命运,是所有渴望挣脱枷锁的灵魂。但............阿米娅......你真的要承载起这样不幸的种族的命运吗?"

通道深处,萨卡兹的低语余韵未散,与石棺的共鸣汇成一首无声的安魂曲。凯尔希踩着晶化的残骸前行,白大褂上的血迹与源石粉尘渐渐融为一体,宛如一朵在废墟中绽放的、带刺的希望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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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剧团的成员从未意识到,拒斥批评,轻视影像,恰恰暴露了他们的怯懦与平庸。我曾因厌恶回避观看自己演绎的片段,不过现在......无需遮掩你手中的观影券,我接受邀请。

——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