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装乖少爷和青焰老大35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司家老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一阵冷风夹杂着雨丝卷入大厅,池父带着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逆子!”池父一进门就怒喝一声,声音在大厅内回荡。他身着考究的深灰色西装,鬓角微白,面容威严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池黎缓缓转动轮椅,面对自己的父亲,嘴角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父亲,好久不见。”

“别叫我父亲!”池父大步上前,抬手就要扇向池黎,却被江云寒一个闪身挡在面前。池父的手僵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江云寒冷冷地注视着池父,声音低沉:“池伯父,有话好好说。”

池父收回手,冷哼一声:“江云寒,这是我们池家的家事,轮不到你插手!”

池黎轻笑一声,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父亲大老远赶来,就是为了当着外人的面教训儿子?”

池父脸色铁青,指着池黎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孝子!竟然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池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池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面上依旧平静:“父亲这话从何说起?我做了什么让您如此动怒?”

“还装傻!”池父怒不可遏,“池瑾现在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医生说是中毒!除了你,还有谁会对自己的亲弟弟下这种毒手!”

池黎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侧头看向江云寒,后者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司臻在一旁冷笑:“池家主,看来你这个大儿子不仅对我司家下手,连自家人都不放过啊。”

池父脸色更加难看,他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池黎,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别怪我不顾父子情分!”

大厅内的气氛凝重到极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池黎的反应。

池黎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微微一顿,指尖泛出冷白的颜色。他抬眸,漆黑的眼瞳里映着父亲愤怒的面容,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

“父亲,”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轻得近乎温柔,“您连证据都没有,就急着给我定罪?”

池父脸色铁青,额角青筋隐隐跳动:“还需要什么证据?池瑾出事前,只有你见过他!”

“哦?”池黎微微偏头,似笑非笑,“那父亲不如说说,我是怎么下毒的?用什么毒?动机又是什么?”

池父被问得一滞,随即更加恼怒:“你一向嫉妒池瑾比你更得家族器重,你以为我不知道?!”

“嫉妒?”池黎低低笑了一声,眼底却冷得骇人,“父亲,您是不是忘了,我早就不是池家的人了?”

池父瞳孔一缩,显然被这句话刺痛。他猛地攥紧拳头,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身上流着池家的血,这辈子都别想撇清关系!”

江云寒站在池黎身侧,目光冰冷地扫过池父和司臻,眼中杀意渐浓。

他微微侧身,挡在池黎和池父之间,语气森寒:“池伯父,没有证据就污蔑人,可不是一家之主该做的事。”

池父冷笑:“江云寒,你真以为你能护得住他?今天,他必须跟我回池家!”

话音未落,池父身后的保镖齐刷刷上前一步,气氛瞬间紧绷到极点。

司臻坐在主位上,老谋深算的目光在几人之间游移,嘴角噙着一抹阴冷的笑。

他缓缓摩挲着那根象牙手杖,指节在雕刻精细的纹路上轻轻敲击,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策划多年的好戏。

大厅内水晶吊灯的光芒在每个人脸上投下变幻莫测的阴影。

池父站在司臻身侧,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傲慢,目光轻蔑地扫过坐在轮椅上的儿子。

“池黎,你以为带这个江家的小崽子来,就能改变什么?”池父冷笑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的金扣,“司老已经答应,只要你以死谢罪,过去的事可以一笔勾销。”

池黎修长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击,节奏与司臻手杖的敲击声微妙地重合。

他抬起眼,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平静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前的海面。

“父亲,”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您确定要在这里动手?”

池父眯起眼睛,脸上的皱纹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深刻:“怎么,你怕了?”

江云寒站在池黎身侧,指尖已经悄然按在了腕表的一个隐蔽按钮上。

他察觉到池黎微微绷紧的肩膀,那是他们约定好的信号。

池黎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冰刃划过玻璃,令人不寒而栗。

他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站了起来。

——全场瞬间寂静,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池父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你的腿……”他的声音颤抖着,像是看到了最不可能发生的噩梦。

司臻的手杖重重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老人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不可测的阴沉:“好,很好。池家的小子,我倒是小看你了。”

江云寒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池家人是上赶着过来巴结讨好司臻这老家伙的。”他转向池父,目光如刀,“为了攀上司家这棵大树,连亲生儿子都能出卖?”

池父被说中心思,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无知小儿,胡说八道什么?我教训自家孩子,轮得着你管?”

江云寒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抬手,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司家老宅的彩色玻璃窗骤然碎裂,数十名全副武装的黑衣人破窗而入,瞬间将整个大厅包围!他们动作整齐划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司臻和池父一行人。

司臻猛地站起身,手杖"咣当"一声倒在地上。他脸色铁青,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恐惧的情绪:“江云寒!你敢在我司家撒野?!”

江云寒微微一笑,眼底却毫无温度:“司老会长,您不是一直想对我动手吗?怎么,怕了?”他缓步走向司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对方紧绷的神经上。

司臻左右查看,神色焦急,他的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司老会长,是不是很惊讶自己的人怎么还不来?”江云寒幽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