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白胡子老爷爷

郑漂亮接着说:“我倒是记得,那天你在那个垫子上闭眼盘坐了好久,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过去看你,还给你吓一跳。”

我说:“那天,我就感觉自己半睡半醒的,眼前一片白光,心里就一个数字5,我正想着这个‘5’是什么意思呢,你一过来就给我吓醒了。”

郑漂亮说:“怪我喽?我还不是担心你的老腰,担心你睡着了,再歪倒磕着自己。切。”

我连忙摆手:“我哪有怪你,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只是陈述下事情经过嘛。那我回家再打坐试试看呗。”

我们仨就这么我一言她好几语,他汪汪汪的边聊边往家里走着,最后还是气喘吁吁的,同时停在了四楼。

同时说道:“这六楼是真难爬啊,这腿是真酸啊,咱还是得搬个带电梯的房啊,要不等咱俩老了,肯定爬不上去啊......”“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我们仨就这么呲牙咧嘴的,慢慢腾腾的爬到了六楼,打开了老旧的房门,同时瘫倒在了沙发上。

瘫着瘫着,我就瘫着(zhao)了,迷迷糊糊的,我好像看到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爷爷背着手,站在我们上午去的房东家的那个落地窗前,他明亮的眼光里流淌着亭台楼阁幻化成座座高楼大厦的潺潺画卷,一言不发,又好像胜过千言。

在梦里,我们都没有说话,但我就是清楚的知道,我们不是久别重逢,他一直守在我的身边。不论我是男是女,是人是仙,是皇帝还是一介布衣,他都不曾离开,不曾放弃,不曾有过任何怨言。如此刻今生一样,守着我,等着我彻底醒来。

我沉浸在这万丈因果里,不忍上前,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使劲儿压着,喘不过气来,怎么调整呼吸都不管用。

我就用手去抓压在我胸口上的东西,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我抓住了王酒乐毛茸茸的狗头,给自己惊醒了。

“哎呦,王酒乐,你从我身上下去,你起开。”我一边懊恼梦里没来得及跟老爷爷说话,一边推着睡着迷迷糊糊的王酒乐把他往地上赶。

王酒乐往地上跑时,一个蹬腿,又给我胸口来了一下,疼的我直呲牙。我奋起直追抓住王酒乐就是一顿,恶狠狠的......教育:“王酒乐,你个大傻狗,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我身上睡觉,你就是不听,你是不是想挨揍,昂?”

郑漂亮听到了我俩闹出的动静,拿着菜刀就从厨房走了出来:“干啥呢,你俩?”

“没事儿,没事儿,酒乐又在我身上睡觉,给我闷醒了。”我连忙松开酒乐,起身走到郑漂亮跟前又说了句:“你先把刀放下。”

王酒乐已经非常识趣的跳到了沙发一角开始假装睡觉。我瞪了他一眼,说了句:“傻狗。”

又问郑漂亮说:“你咋还拿上刀了,切啥呢?”

“我看你睡的那么香就没叫你。我饿了,就把冰箱里的午餐肉拿出来,想着切一下,再煎一下,咱俩吃呢。正准备切呢,就听见你醒了。”郑漂亮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

我跟在郑漂亮的后面说道:“哎呦呦,辛苦我家女神神啦,这种粗活怎么能让您干呢。把刀给我,我整。”

郑漂亮先把刀把冲外,然后才把刀递给我说:“看你醒了,我本来也没想着做,给,你整吧。我在旁边看着你整。”

我接过刀,一边切午餐肉,一边跟她说:“别,你在旁边看着,影响我发挥,你去看电视吧。”

郑漂亮“切”了一声说:“可不是我不陪你啊,是你不让。”便跑去客厅替我搓磨王酒乐去了。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切我的午餐肉。

我其实挺喜欢做饭的,也喜欢研究各种菜式,做给郑漂亮吃,也很享受做饭的过程。

因为我觉得,做饭和搞创作很像,食材就是文字,调料就是情绪,怎么组合很重要。

但是,我还是要非常认真的吐槽下,好多影视剧里演的,厨房里男女主温情互动的戏码,也不怕做饭的人切着手,或者被油溅到。一看导演、编剧就没好好做过一顿饭。

真正会做饭的人应该都知道,厨房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切菜是不能分心的,从背后突然被抱住,是会吓一跳的,很容易伤到人的。

而且厨房里,不仅有各种刀具,还有火、油和一个热的满头大汗的人;哪一个单独拎出来不是伤人的工具?怎么合在一起就变成一个浪漫的场所了?

就像现在大部分,不,是所有的影视剧都一样。剧里呈现的浪漫和苦难都活在自己的想象里,一点都不切合实际,把一盘好菜炒的又糊又烂,啥也不是。

好了,今天的这场脱口秀就讲到这里,我是王观阳,谢谢。

我和郑漂亮也把香煎午餐肉和醋溜娃娃菜,还有好几个奶香小馒头都吃完了。

我因为心里惦记着梦里的白胡子老爷爷,也想着租房子的事,吃完饭,休息了一小会儿,和郑漂亮说了一声,就直接去屏风那边的小佛堂里打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