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立堂前最大的争吵
我和郑漂亮最后还是给酒乐选了打针加吃药,因为输液,一输就得一两个小时,还一动不能动的,他那个细胳膊细腿的,感觉实在是太受罪了。
就这样,我又给王酒乐充了张昂贵的会员卡,“享受”了个八折,缴纳了打针和买药的费用,和宠物医院约了每次打针的时间,才和郑漂亮一起带着酒乐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我看着王酒乐的缴费账单和这几天交房租,买各种家具的转账信息,肉疼的说:“郑漂亮,咱这次真的是要回到解放前了。王酒乐,你个大傻狗,你......你腿疼不疼啊?”
郑漂亮看着我一脸扭曲的拍着王酒乐的头,生怕我真的咬酒乐一口,拍了拍我的头,叹了口气说:“我也肉疼,啊啊啊......王酒乐,你太费钱了,回家再不好好吃饭,我俩一起揍你。”
我俩轮流搓磨了一会儿王酒乐后,我们仨便又恢复了如常,怀着既轻松又沉重的心情继续往家走着。
轻松的是,王酒乐没有生命危险,好好打针吃药,过段时间就好了。我和郑漂亮也下定了决心,从今天开始就只给他吃,我俩给他做的营养均衡的低脂鲜食,带荤腥儿的一点都不给他吃,哼。
沉重的是,前面也有提到过,我当时正处于被磨财关的阶段,我的音乐公司,已经大半年没有接到一个像样儿的大项目了。
再加上,郑漂亮之前坐班的影视公司也因为疫情原因无法拍戏和某疯癫艺人被永久封禁,导致公司资金链断裂,无法正常运行了,所以她也从之前的坐班改成兼职了。
我俩一个做影视音乐,一个做影视制片人本来是珠联璧合的两个人,偏偏在公司要起运之时遇到了,影视行业寒冬,而且这个寒冬,我看着还挺长,一时半会儿应该缓不过来......
所以,我俩破关、立堂前后的那段时间,都有点儿坐吃山空的感觉。
所以,我看着大腿上还缠着胶布的王酒乐和又干瘪了不少的账户余额,一边庆幸,一边唉声叹气。
我们仨就这么“各怀心思”的慢慢的回到了现在的家,同时瘫在了沙发上。
许是换了新环境,许是这一天过得心情有点复杂,所以这次的我并没有瘫着(zhao)。
我瘫在沙发上,看着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初见雏形的家;又歪着头看了半天落地窗外飘着的层层云彩和洒满阳光的地板;又起身去次卧看了看,摸了摸已经摆好了的供桌;又拿起放在供桌上的《观音灵签签文精解》,翻开看了看八十六签的签文,看着上面“上下签”的修改痕迹,沉思了一小会儿,轻笑了一声......
便又如常的去冰箱里拿菜,做饭,吃饭,搞创作,念《金刚经》,和郑漂亮一起遛王酒乐,洗澡,睡觉,起床......如此往复如常、义无反顾的投身到了,这无常的生活中。
在我以为,我们仨会就这么如常的等待、迎接破关立堂的日子到来时,我和郑漂亮发生了我俩认识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是怎么了,越是快到破关立堂的日子时,越是感觉身上特别沉,而且基本上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要么就是一整夜都睁着眼,明明很困但就是脑子很清醒的睡不着,要么就是睡着了和没睡一样,要么就是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醒来后基本上就全忘了。
所以那段时间我每天都感觉自己有气无力的,小腿上还时不时的就感觉由内而外冒冷气,但是盖上被子就出汗,又冷又热的非常不舒服,也无心工作,无心搞创作;还总有一股无名之火怎么都找不到发泄的出口,看见什么都觉得特别的不顺眼。
我也问了海英师父:我到底是怎么了,不是应了他们了吗?为什么还会这么难受,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疼的。
海英师父也只是告诉我,因为快到破关、立堂的日子了,仙家们着急,所以都在我身上等着呢,再加上快到九月初九了,仙家们就会更着急,跟他们唠唠就好了。也有可能是在串窍呢,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我就学着海英师父教我的方式,尝试着跟身上的仙家们沟通,跟仙家们唠唠。也可能是我那个时候,没有任何经验,怎么唠都不如法;也可能这是每一个带仙家缘分的人,要立堂前的必经之路,所以无论我怎么和身后的仙家沟通都沟通不上。
除了每天还能坚持早晚念《金刚经》外,其他的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莫名其妙的焦虑中和忍受着身上的疼痛中度过的。
越是着急,就越是着急,随着时间的推移,连王酒乐都感知到了我的异常,也不敢在我的肚子上跳来跳去了,生怕我真的会忍不住使劲儿咬他两下。
郑漂亮也很担心我的状态,我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已经非常的顺着我和照顾着我当时的情绪了。
但我就是,看谁都不顺眼,甚至有时候会控制不住的想摔东西,想砸烂这个世界。
那段时间,原生家庭在我身上和心里留下的各种烙印,都被夸大了无数倍,我又变得非常敏感,非常的没有安全感,什么事情都往最坏的结果想。
甚至常常因为郑漂亮一句无心的话,或者一个我单方面觉得是冷脸的表情,而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人会无条件的偏爱我,我就应该生活在黑暗里,我就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这样敏感,自卑,还小心眼的我,根本就不配被人爱,不配得到一丁点儿阳光。
就在我深深的陷入自我怀疑,甚至到现在我都记不起是为了什么了,我和郑漂亮的坏情绪同时不受控制的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