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脖子上勒着一根麻绳

微信发过去之后,没一会儿海英师父的信息就回复了过来,表示她过几天,刚好在天津宝坻区有个破关的活,倒是可以先来北京看看,离得也不远。

我和郑漂亮看了看时间,觉得还是得让海英师父在家里陪家人一起过元宵节,我俩也在烟台再陪我干爸干妈几天;

于是就跟海英师父她们定好了,我和郑漂亮十六那天早上开车回北京,给海英师父和杨师姐买了当天晚一点儿到北京的高铁票;

我俩到北京后,收拾下,休息一会儿,刚好可以去接她俩,反正北京朝阳站离我家也很近。

等待回京的这几天,基本一切如常,我也尽力忽视着我后背上时不时传来的疼痛,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心态,让自己什么都不想;

每天就是陪着郑漂亮,我干爸干妈还有王酒乐一起,吃吃喝喝,晚上有精神就和他们一起下楼,遛遛弯,没精神他们就陪着我在家里,打扑克,打麻将啥的;

许是,对海英师父和杨师姐的北京行有了期待,日子也过得快了起来。

只是日子过的再快,该经历的经历还是一样都不会少,就在我以为我和郑漂亮可以啥事没有,静等回京之时;

在正月十四那天,李名利,就是第一个找我破关立堂,很久没联系的李名利,突然找我,说想请我给他的一个朋友看个事儿。

本来他那个朋友是知道他出马了以后,想找他看的,但是李名利觉得自己还没到时候,能给人看事,心里啥答案都没有,就想把他这个朋友推给我。

我想着自己身上这段时间有问题,也担心给人看不好,就想拒绝,又不好直接说明原因,就说,我还在烟台,等我回北京后,再给他朋友看。

但是李名利说,他这个朋友特别着急,现在天天晚上睡不着觉,神经衰弱,各种不顺,身体也不好,有时候还有轻生的念头,怕他哪天就自杀了,就想让我赶紧给看看。

因为他把话已经放出去了,说我怎么怎么厉害,啥都能看,他朋友现在就想让我给看看,他朋友现在就觉得,只有我能救他。

听李名利说完,我还是没忍住,傻了吧唧的动了恻隐之心,想着能帮就帮一下吧,就应了下来,让他把我的微信推给了他的朋友。

没一会儿,视频电话就弹了过来,出现在视频画面里的是一个,眼圈发黑,看着有点虚胖的男子,一看就是五鬼缠身,仇仙拦道儿,磨的不轻。

刚接起视频时,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开始像控制不住自己似的,絮絮叨叨的讲起来他家里发生的事儿。

他说,他叫张启,一九八三年生人,目前还是单身,本身是辽宁营口人,现在在北京做销售,老家家里之前一直供着保家仙,平时都是他奶奶在供。

三四年前,他奶奶生病去世了,他父亲就一直觉得供仙家是封建迷信,而且他家里也没有因为供保家仙就变的很好,也没挣到钱,就把供保家仙的那个黄纸和香炉碗都扔到海里了。

扔完之后,他家里就开始怪事不断,主要是他父亲,之前滴酒不沾的一个人,突然开始莫名其妙的酗酒,而且喝完就摔家里的东西,有时候还会动手打他的母亲。

他在北京,本身离家也远,也插不上手,就一直没太管。

直到去年他回老家过了个年,到北京后,他就开始感觉浑身都疼,身上总觉得由内而外的冒寒气,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严重的时候,他都想直接跳海,死了算了。

讲到最后他问我说:

师父,我现在就想跳海,还好北京没有海,但是我之前跟朋友一起去后海游玩,就在酒吧里喝了一杯啤酒,出来以后,看见后海就想往下跳,给我吓坏了。

这后海也不是海啊,我咋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往下跳呢,师父我咋办呀?

其实,他报完姓名和生辰八字后,我脑海里就出现了一片茫茫大海,一个锈迹斑斑的香炉碗被卡在了一个巨石下面,我就已经大概知晓,他家里发生的事了。

他讲完之后,我也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他这个很明显就是保家仙变成仇仙来报仇了;

而且他身上还占着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脖子上若隐若现的勒着一根麻绳。

我就问他,家里有没有自杀身亡的女孩儿,他脖子有没有总觉得勒的慌,有时候睡着睡着突然就喘不过气来了,他这个想自杀的念头,跟他身上的女孩也有关系。

他一开始还在极力否认着说没有,直到我说出了,那个女孩大概二十一二岁的样子,穿着白色的裙子,是上吊自杀的。

他突然就慌乱了起来,对着视频就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叫着一个女孩的名字,好像是叫小纯,还是啥纯,他嘟嘟囔囔的,我也没太听清;

等他哭完了,我刚想跟他说,解决办法时,他突然恶狠狠的看着视频里的我,说了一句:你看的一点也不准,我就想让她(他)陪着我。

然后就挂断了视频电话。

我一脸懵的看着黑了屏的手机,一时也没明白,他最后说的到底是,要谁陪着谁。

我缓了个五六分钟,才赶紧给李名利打了个电话,把看事的经过跟他说了下,才了解到,那个上吊自杀的女孩是,张启大学时的女朋友,他们仨是大学同学。

我挠着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张启身上的问题,李名利也支支吾吾的不肯透露更多关于张启的事情。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应该不简单,但是也不好开口问,只好告诉李名利,让他关注着点张启,最好现在去找他一趟,他精神状态不太好,别再真的出什么事儿。

李名利说,让我放心,他现在就过去看看,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后来,我和李名利本身联系也不是很多,他也没再跟我提起过张启这个人,我也就没多问。

再后来,还是另一个跟我和李名利都是前同事的同事来找我看事时,无意间聊了几句李名利;

才知道这个同事也认识张启,听这个同事说,前段时间张启他爸来北京接他回营口老家了,说他精神不是很好,一直说胡话,被他爸给送精神病院了。

我挠了挠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世事难料,因果难测,除了顺其自然,静观其变,好像别无他选。

至于,李名利后来咋样了,这个咱只能,且写且看了,毕竟这些事儿也才刚发生没多久。

好了,故事讲完了,生活还得继续。

我和郑漂亮也开着大白提前出现在了,北京朝阳站的停车场。

接上海英师父和杨师姐后,我们几个还是决定先去离家不远的烤肉店,把肚子填饱,再回家休息。

我和郑漂亮热情的招待着,海英师父和杨师姐,具体聊了些啥,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只记得,杨师姐比我小几岁,看起来性格大大咧咧的,很豪爽,表现的也很热情大方,所以我们三个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吃饱喝足,到家后就十点多了。

我本想着,到家就赶紧让海英师父和杨师姐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可以等第二天睡醒后再解决。

谁知道,海英师父和杨师姐刚一进到家里,行李还没来得及放下,我海英师父就开始头疼了起来,杨师姐说她也开始莫名其妙的心慌,心脏也开始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