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霓虹都市
“大人，那小子的气息被隔绝了，您留在匕首内的精神力也被拔除。”
“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墨影渊，影曜天阙。
一团无法辨析五官的肉球于殿中蠕动，不见其开口，声音却能持续散发，粉墨端坐于高台之上，单手托腮，白皙的面容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显然对祁羽的事毫无关心之意。
“葬仙之地自然有其独特之处，此行本就需要借其将‘变数’抹杀，变数终归是变数，根本不可为我所用。”
“只是此刻不得让夙思钰察觉太多，那小丫头算是她的掌上明珠，呵呵，死在禁区……那可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既然追踪无法进行下去，那便随他们去吧，迟早……也是一具尸体，不急这一时。”
粉墨说话之际，大殿内的气温忽而骤降，四壁被黑色的冰霜覆盖，墨影渊本就没有昼夜之分，常年不见阳光，就连他们的心……也变为黑色。
……
试炼开始了，可令祁羽没想到的是，这场试炼的地图设定……竟是一座科技感十足的城市！
天空中飘着蒙蒙细雨，但从地面上沉积的水洼来判断，这座城市刚被瓢泼大雨所冲刷，或许是祁羽二人的到来，这场雨才宣告止息。
“这是什么地方啊，好神奇的建筑，与我见过的都不一样！”
南栀本就常年“隐居”于天池之上，对外界的信息不甚了解，所有见识皆来源于那富有神秘色彩的话本，此刻见到如此别致的建筑，自然令其感到惊叹。
“真是夸张啊，飞船，电动飞天摩托……这根本就是未来才有可能普及的科技产物，这些家伙，果然来自我的世界么。”
祁羽好歹从科幻片中见识过未来的场景，对眼前的景象有了大概的认知，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玩命型试炼……是来观光的？
二人矗立于大街上，四周皆为耸入云霄的高楼大厦，五彩缤纷的霓虹点缀其中，也不知在这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隐没着多少黑暗。
“罪恶之都，不对……这并非是那个游戏的设计理念，反倒是有几分赛博朋克的味道，也不知蝙蝠侠的科技在此处有没有立足之地呢？”
街道上的行人络绎不绝，无论男女皆披着黑色大衣，外层则被透明的雨衣所包裹，只有祁羽二人的穿着显得格格不入，但大家并没有投来诧异的目光，只是沿着既定的轨迹行走。
“试炼开始了么，可我们究竟要做什么，怎么没有npC，也没有接引人，这是无缝开放大地图么……”
雨夜，却没有高架桥以及迈巴赫，三个因素缺一不可，但也正因此，这座陌生的霓虹之都才显得更加别致。
街道前方便是十字路口，意味着需要作出选择，祁羽和南栀特意选择阴暗的街道而行，眼下一切情况皆是未知的，需要避免在众目睽睽之下抛头露面。
霓虹大厦并非遍布整座城市，也直到此刻祁羽才明白，原来光与暗总是一同存在的，绚丽之下确有破败的可能。
此前的行人仿若不存在般，这条阴暗的街道上压根看不到人影，也就是说，此前的人根本就没有走这条路，与试炼无关，即便他们是虚构的……也并未有一人踏足废墟之上。
“滋……滋……”
周围的建筑多为平矮房，缭绕火花的牌匾随处可见，这场雨延续到了此刻，却没有为参加试炼的二人指明方向。
“往前走便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后退却是五彩斑斓的霓虹之色，这场试炼，倒是有点意思。”
没有npC的指引，也没有任何提示词弹窗，但祁羽知晓……这才是开放世界的真谛，若是开放世界，那么结局便也就不固定。
或许在众多抉择中选出最优项，才是这场试炼的终极目标！
“咳咳……咳咳咳！”
不知走了多久，一阵突兀的咳嗽声从街边的夹缝中传来，此地算是一处废土，只不过暂且没有发现感染体，并不需要在废土里生存，演绎末世求生的戏码。
“有人！”
二人的精神力感知无法奏效，或许是试炼的特殊规则所致，嗅觉和视觉倒是要比以往强上不少，当步入夹缝之后，浓烈到极致的霉味扑面而来。
这比水渍积留发酵已久要恐怖的多，几乎可算是小型“生化武器”了，那味道直冲天灵盖，祁羽和南栀皆不自觉地后退，总感觉这仅供一人行走的夹缝内存在着极为恐怖的东西。
“咳咳咳！”
“救我，救……救我。”
急促的咳嗽声之后，紧随而至的便是沙哑的求救声，潮湿的夹缝呈正三角状，并非是人为开辟的拐角，看样子是此地荒废之后久而久之形成的。
顶部皆被杂七杂八的垃圾所覆盖，两边也是各种废弃的金属板，发霉的木板相对要少，便是起到补丁的作用。
铁锈横生的金属丝裹挟在木板之上，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肌肤被划破，试炼的内容不明确，祁羽甚至怀疑，得了破伤风便是无法救治的，至少……这场试炼算是以失败告终了。
好不容易出现类似npC的路人，无论对方是什么样，这趟也是势在必行了，或许能得到通关主线的关键道具也说不定。
二人捂住口鼻，虽然没有多大效果，但好歹能起到一定的心理安慰作用，直至深入十米不到，这股霉味再次加剧，可怜的小丫头当即作呕……
但终究是“淑女”嘛，这一下还是忍住了，不然指定要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
“救我……吓吓……吓吓。”
粗重的喘息声宛若老旧的破风箱鼓动，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直至来到近前，祁羽才能勉强看清呼救之人的样貌，不由得惊骇出声。
这哪里是潮湿发霉的气味，分明就是此人身上的脓包寸寸破裂，脓液堆积发酵所导致！
“你这是……这怎么可能！”
破裂的脓包算是小事，令祁羽真正感到惊骇的，便是对方头顶的伤口，那粉嫩的生物组织仍旧在微微颤动。
这也是祁羽第一次见……人的大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