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出宫令牌到手

白华苒嘟着嘴,“太后就知道调侃青恒。”

太后见了白华苒自然心中欣喜,她慈爱的眼神那么一打量,便看见她手中拿着一个小木盒子。

“青恒,你这风尘仆仆的,要给哀家送什么东西啊?”太后心中窃喜,面上还装的很严肃。

“嘿嘿。”白华苒憨憨一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太后娘娘。”

便把拇指琴双手奉上。

太后宠爱的看着她,伸手便接过盒子,本以为那个盒子里面装着东西,可是没想到那个盒子中间却是空的。

“这是什么?”太后好奇的看着盒子,小心的伸出一只手指碰了下盒子上奇怪的小铁条。

“叮叮……”拇指琴的琴键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犹如流淌着的清泉般,无比动听。

“呀,这盒子还能发出声音呢?”

白华苒狡黠一笑,“看来太后已经明白这个盒子的用法了,您再拨下别的琴键试试!”

太后大惊,“琴键?这难道是个乐器?!”言罢,便听话的又拨了拨其他琴键。

每个琴键由长短不同的小铁条制作,发出的响声也自然不同,仿佛是缩小版的编磬,但又很是不同。

“青恒,这个小盒子真的是乐器啊!”太后喜上眉梢,赶紧招白华苒走近。

她把拇指琴又递回白华苒,“青璃,快给哀家演奏一首曲子。”

白华苒颌首应下,“这首曲子叫——《大鱼》。”

指骨分明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翻飞,叮咚清脆的声音顺着指尖不断流淌着,组成美妙空静的乐曲。

白华苒对这首曲子是很有自信,当年她就是因为太喜欢这首大鱼,冲动之下就入手了拇指琴,自己又练了许久才满意觉得。

由于拇指琴声音空灵清澈,一曲演奏下来把大海的浩瀚和神秘体现的淋漓尽致,太后和黄嬷嬷一时间都有些痴了。

此时太后颜氏内心深处翻江倒海,她身处宫中三十多载,就像那笼中的雀儿,哪里还记得宫外的广阔无垠。

一曲毕,白华苒献宝般,笑着把拇指琴递给太后。

太后强压着内心的翻腾,面色潮红却出卖了她,她声音有些颤抖,喃喃自语,“哀家好喜欢这个曲子。”

黄嬷嬷在太后身边伺候多年,自然是把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她双手抚上太后纤细的肩膀上轻轻捏着。

太后敛了心神,嘴边扯出一丝欣慰笑意,她抬起保养得当的手拍了拍黄嬷嬷的手背,以示安慰。

她捻了块糕点递给白华苒,眼底神色不明,“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白华苒嘿嘿一笑也不客气,“太后,最近父王让孙媳协助王爷安置流民,可是孙媳人在宫中,很多事情都不便。”

“孙媳恳请祖母,赐孙媳一出宫令牌,孙媳也好为青国多做些事情。”

太后眉稍一挑,笑道:“你这丫头!一有事求哀家便一口一个孙媳,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讲规矩?”

白华苒轻拽颜氏衣摆,抿着唇,眼巴巴的,“太后…!”

“叫祖母!”太后伸出手指,轻点少女额头。

“唉!祖母!”白华苒眼睛弯弯,贝齿雪白。

“珊儿,拿哀家令牌过来。”

黄嬷嬷一脸宠爱把令牌递给白华苒,这孩子真是越看越讨喜。

祖孙俩又说了会儿体己话。

“青恒,流民这事你多协助青云,哀家这里无关紧要。”

白华苒听话的点了点头,“青恒定全力以赴!”

“好!哀家信你!”

白华苒从太后那回瑞华殿之后,便到西殿去看赵月如。

她举着令牌喊道:“月如,月如,你看,我拿到出宫令牌了!”

刚一进屋,一股浓烈的煎药味迎面扑来,熏的白华苒眉头一皱,看来月如的病情又加重了。

“月如…”白华苒走到床边,看着赵月如煞白的面色,眉头拧的更甚。

“华苒,你真的拿到令牌了?”赵月如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发出如蚊子般的声音,原本灰暗的眼,多了份神色。

“嗯呐,月如,你放心,我定然把白羽然抓来见你,你也要抓紧调养身体啊。”

白华苒玉手轻搭在赵月如的手腕上,轻叹了口气,还好,还不算晚。

赵月如连连答道:“嗯,嗯。”

白华苒回了屋子,吩咐好下人,照顾好赵月如,她便跟小莲出发回了白府。

咣当!

白骅正自己跟自己下棋,白羽然房间门被咣的一声被踹开。

“谁这么大胆?”白骅蹙着眉,双手背后,往外走去。

“白羽然,你给我出来!”白华苒带着气,一件脚踹开房门,急步往屋中走去,本想先找到白羽然,胖揍一顿,先出出气。

可没想到,翻遍了整个屋子,也没看见白羽然的身影。

“白华苒,你成何体统!”白骅见搞出这么动静的居然是白华苒,便出口呵斥。

“二叔。”白华苒忍着怒气,问道:“不知羽然哥哥在哪里?”

白骅一甩衣袖,“还不是再忙活你那个学院。”

白华苒听闻,便着急往学院走,她路过白骅房间时,余光无意间瞥到棋盘,便顿了脚步。

她转身沉脸望着白骅,先是规矩欠身行礼,便开口道:“二叔,您可知,如今这青州城外有成百上千的流民,他们跨越千山万水,就为了口吃的。”

“我白府虽然素有独立于世的祖训,可白家做的是天下的生意,也定要有天下的眼光个胸怀。有下棋的时间,还是多关心关心黎民百姓吧。”

说罢,白华苒便转身大步离开。

白华苒向来对白骅很是尊敬,说这么重的话也是头一次,白骅先是怔然,然后找了白潘过来问话。

“白潘,最近这青州城外可是有大量流民?”

白潘双手叠在一起,自然垂在身前,神情冷漠:“是!”

白骅眉头一皱,抿嘴道:“怎么没告诉我?”

白潘垂着头,一言不发。

饶是以前小姐掌家的时候,每每去街坊间,都要打听打听有没有百姓穷苦、冤假错案什么的。

小姐虽然是一介女流,却心怀大爱,不拘泥于性别、身份、国界。

可这二老爷夺了小姐掌家权后,只在家里听汇报。

他虽然行事稳妥,却让白家缺了之前的灵性和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