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权柄的赋予
在累的满头大汗后,像滩烂泥般瘫软在椅子上的老鼠终于不再想动弹了。
“老白,还能动弹的话喂我点薯片呗。”
确认白猿短时间不会丧命之后的老鼠。倒反天罡的指示起了病患。
正是因为他本性就惰性不喜动弹,他才会以作为有生力量的火种为借口避免进入内城深处。
就这样逃避般的留在这里,随时准备迎接溃败逃离的友军。
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接收到了原先遭在星手中的白猿。
后者从架子上打开一包薯片丢给老鼠后,迫不及待的追问起其他人的动向。
老鼠则是仰着头长大嘴巴却没有动弹手部,示意白猿投喂。
一时之间白猿竟然产生了对方仍是星的错觉,不过好在考虑老鼠一向都是这个德行后。
才松了口气的,怀揣着无奈的情绪投喂起烂泥般的老鼠。
吃到薯片后,那张疲惫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满足的笑意。
然后就是边咀嚼边对白猿解释道:
“老白,你应该也清楚我不可能告诉你他们具体的动向。”
“而且你的伤势也不足以支撑你重回到内城深处寻找他们。”
白猿捏住薯片的手一抖,然后僵在半空。
老鼠察觉到半天没有薯片落下后“啊啊”的叫了两声才让白猿回过神来。
可即使回过神来,继续机械化的重复进行投喂过程。
但白猿的心中是说不出道不明的哀伤,这种只能静静的腐烂在后方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他向往着和平的日常,却无法心安的接受在此时度过日常。
哪怕他已经快死了。
所以尽管他能理解老鼠所表达的含义,可还是有所不甘。
“但至少我有些话想要对他们说,如果我不能去但你……能不能代替我?求你了……”
犹豫片刻后才能够将话说出口的白猿,在情绪开始激昂后又瞬间断裂。
后半段语气中带有那么一丝祈求,令老鼠也不禁动容。
“哎……,我去是不可能亲自去的。”
“所以我不可能打包票,以及话尽可能的简短一些。”
老鼠歪过了脑袋,盯着坐在一旁的白猿换了个语气挺直身体坐起说到。
这个他最钦佩的人之一,那个一身傲骨不肯屈服的家伙用着这种悲哀的话语。
对他还是对老鼠都是一种屈辱,这种事情本不应该存在。
但谁也不能保证从星逃离的白猿,他的心还属于自己。
这件事老鼠也不愿,不敢也不能去赌。
“老白,你宁肯折腰也要传递的信息……是什么?”
接过白猿手中的薯片袋,老鼠抓出一把薯片握着掌心。
然后用力的去碾碎,掌心摩擦着有些油腻的表面。
最后将手中的薯片粉末,用手指捻着一撮一撮的往地面撒去。
“星的权柄,其实我不能做保证,但这真的很重要。”
“权柄?星不是操纵个体的内心,从而达到催眠,探查等效果吗?”
“上次行动的意外,被归咎于是泉和愿共同立法宣判不可私闯民宅收场。”
老鼠有些不可思议的反问到,在他看来他们几人的权柄除却愿主和导致的不清晰外。
另外三人除了能力浮夸外,并不存在未知的隐匿信息。
而犀牛的死亡则是闯入了已经警告过了的大院中,被早已存在却未知的立法所约束。
正是预料到了老鼠的反应,露出一番苦笑的白猿才认为这还未证实的信息至关重要。
“不……,这不是他们的能力而是被赋予的能力。”
“这些不是早就探究清楚的了吗?他们是被名字和面具所赋予的权柄。”
老鼠还是未能理解清楚白猿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不是,这些是我们赋予的……”
……臃肿的躯体连带着断裂掉的头颅一同倒下。
死不瞑目的脑袋像个皮球般咕噜咕噜的逃离星般的滚动。
星抚摸着面露惊恐之色的女人那细腻的蝎子面具,站在她的身后面对着白猿。
“刚刚那两头猪死的太快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看清我的动作呢?”
轻柔的像是对待夏日树荫下飘落的花瓣,星那张漂亮的白鹿面具笑脸盈盈。
他唯美的就像这血腥场面唯一的异类。
可白猿却对这人升不起一丝一毫的松懈以及好感。
恐惧从指尖如冰冷刺骨的潮水一路上涨,冲刷着那颗脆弱的大脑。
不像是犀牛那般冒失的闯入院子,这两个吸血的猪头仅仅是跪在那里便人头落地。
甚至于除了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外,星都没有再触碰过这两个富态的猪头面具。
“是的哦,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杀人,其实完全不需要你们闯进来。”
“那只不过是游戏需要规则才好玩而已,从一开始你们就注定失败。”
星压抑住想要大笑嘲讽的欲望,尽可能的平静诉说着令白猿呆愣的话语。
只是那嘴角是抑制不住的抽搐,然后看着白猿那逐渐陷入绝望的脸色。
再也忍耐不住的笑了起来,张扬猖狂到哪怕弓着腰都要白猿去仰视。
“哈哈!你看看你那张脸……,不要那么害怕啊。”
“你再这样害怕,我就找不到留你一命的理由了啊。”
星擦拭掉眼角的泪花,叹息着笑到
“放心别绝望,你不是想要我怎么做到的吗?”
“很简单。因为你们在怀疑进来真的会死啊,就像这里所有人都相信我能轻松夺掉这里所有人性命一样。”
“这些能力都是你们赋予给我的啊。”
星轻轻倚靠在女人的背部,将头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
渐渐收敛起笑意,平静的扬起头反问白猿道:“是不是好奇,就这?”
“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就成了一个废物?”
然后转头亲昵的反问女人,像是表白般温柔道:
“你相信我能像杀掉刚刚那两人一样,轻而易举的杀掉你吗?”
女人惊慌且迟缓的点了点头。
哪怕她知道点头后,性命依旧保不住。
普通人是骗不了自己的,哪怕在心底反复的催眠自己。
“因为我是星,这里的权力的至高者之一,所以他们相信我拥有杀死凌驾于他们的能力。”
“亲手将高于他们的权柄赋予给我这……恶劣到极点的人身上。”
“又因为我确实拥有了这份权柄,所以他们只能相信这个被亲眼所见的事情。”
“这是个已然闭环的结果,在星这个身份诞生的那一刻起。”
“所以你们要,也只能尝试打碎的是这已经历经已久的……整个体系。”
“怎么样?有没有听起来就很兴奋?有没有感觉血液流动都快了几分?”
星笑着对手指发冷到极点的白猿鼓励到。
这群反贼的对手从来不是这四个权柄的拥有者,而是运转在整个体系中所有的齿轮。
所以……,有可能吗?将这腐朽到根里的整个体系一同推翻?
……
从纯粹的物理层面而言。
这栋被排挤的楼与其他楼对比,除却光线外其实也并不存在多大的差异。
但当晓阎真的走向这里的时候,像是被遗弃般的死寂渐渐的攀附而上。
这是让人本能产生的不适,与这里的环境没有直接联系。
毕竟比这更为漆黑与荒凉的场景,这些年来晓阎都不曾少去。
所以这里的人宁肯住在这种地方,也不愿低头伪装出一副信仰愿的模样?
晓阎为其感到些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