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离别前一晚

    沐琉璃的目光再次看向那群乐越女子:“你们觉得呢?”

    没有人回答。

    “我们不过只是想要一个真相而已,这些话,你记得当着你们女君的面,和你们乐越大臣的面再说一遍。”

    “我也只是怀疑罢了!”

    “也对。”沐琉璃俯视陈姐,“没有关系,你只要把你在你们大当家身上,发现有叶氏一族的标志,这样的话说出去就可以了,顺便…”

    沐琉璃停顿一下:“你们若是真想报仇,或者为已经死去的朋友报仇,就把你们在这寨子中所有的遭遇都告诉你们陛下,和你们乐越的大臣,至于我们大庆方面,也会严惩此事的罪徒,绝对不会饶恕!望你们乐越也一样。”

    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重要人员都被关押起来,招供的字据和画押都已经签好,牵扯到大庆的人员名单苏照璋也已经拟好。

    裕王和南宫过几日回来,也带回来了被解救的女子,还有…叶青。

    两人设下圈套,叶青和他的身边的一众人都被活抓。

    而据南宫所言,这一切的功劳还是裕王出的计划。

    过程中,叶青要百般狡辩,但人证物证的供词之下,也无法辩驳。

    最后,只能冷哼一声:“在大庆国土之上,让我招供的这一切,你就算带了乐越国中,终究还是会让人起疑!”

    南宫冷冷俯视:“这可不用你操心,我有璋王裕王的人证,还有这些物证,要治你的罪,很容易。”

    “再者。”一个问候带有威严的女子,从邻近的房间走出来,看相貌约莫四十来岁,姿态端庄,脸色严肃,“从刚才审讯开始,我便一直在这隔壁旁听,回国之后自然也能为陛下作证。”

    叶青看到那女子出来,瞪大了眼睛:“黎太傅…”

    黎太傅,在学术和造诣极有威望之人,其民声传播远洋,就连大庆也对黎太傅有几分敬仰。

    不为什么,就为她掌握的学识,和为人公正不阿。

    只是也因为自己威望太高,为了不影响乐越国君,便自动请辞,开始在外求学广纳知识。

    裕王在外求学之时,曾和黎太傅有过辨认,并因此算是结交了友人,此事发生之后,也知道这件事情是在大庆国土上发生,也是在大庆国上审问,就算把这些人带回乐越,也无法真正洗清南宫身上的嫌疑。

    那些在南宫还颇有微词和意见的人,定会在此事上继续做文章,所以,裕王便写了信给黎太傅,把事件说明,更希望她可以过来作证。

    黎太傅知道此事关系不小,当时离浔阳城也不远,便前来作证。

    “我会把所有事情给我一一禀报朝堂大臣,同样,也会质问云雪王意欲何为,有我作证,想必也没有人敢怀疑陛下冤枉了你们!”黎太傅历声道。

    叶青脸色发白,早已经没有了嚣张气焰,瘫倒在地。

    那些乐越国女子,看到太傅出现,也惊讶不已。

    黎太傅对着南宫作揖道:“让陛下受如此冤屈,陛下还愿意救他们于水火,有心了!”

    南宫回礼:“这都是应尽之责,多谢太傅!”

    黎太傅看向裕王:“你应该多谢裕王殿下,若非他将此事告知于我,我也不会来。”

    裕王道:“身为朋友,这也是应尽之责,不用客气。”

    黎太傅再次对着他们询问了一遍,审问出的回答与前面的一般无二,南宫翠雪的阴谋被越来越明了,黎太傅也越来越生气,到最后竟然忍不住张口大骂起来。

    过了几天,乐越国人纷纷被护送回国。

    寻阳城空了许多,苏照璋和沐琉璃确定了上路回京城日子,却在离京前一天,发现裕王和南宫都不在客栈之内。

    黎太傅早已经带人回国,客栈之内,只剩下南宫的部下。

    “你们陛下呢?”沐琉璃向清灵问道。

    清灵淡淡答道:“带着裕王出去喝酒了。”

    苏照璋眉宇一拧:“喝酒?为何还要出去喝酒?在客栈之内喝不行吗?”

    “应该不行。”清灵轻咳了一声,“这客栈太多人了…”

    沐琉璃意识到了什么:“你们陛下…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要做一个了断罢了。”

    苏照璋沐琉璃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复杂情绪。

    而后,南宫和裕王一夜未回。

    这一夜发生了什么,苏照璋和沐琉璃不是没有担心过,偏偏南宫还特地派人回话,告诉他,裕王很安全,让他们不用担心。

    苏照璋脑子一抽,问了一句:“裕王的清白还安全吗?”

    清灵面色不改,淡淡扫了苏照璋一眼,再次答道:“璋王殿下不用担心。”

    沐琉璃抿唇,拉着苏照璋回到了两人的房间内。

    两人一夜无眠,不知道是在担忧还是在兴奋。

    第二日,太阳升到了半山腰,快到响午之时,裕王才回到客栈,双目无神,神态很是无精打采,一脸戚戚之色。

    他直径来到苏照璋和沐琉璃的房内,坐在凳子上,看着虚空中的某处发呆,一言不发。

    “三哥,昨夜你和女君去了哪里?”苏照璋打破沉默,忍不住问道。

    裕王嘴角抽搐,脸涨得通红,似乎难以启齿。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昨夜他被灌醉了酒,说了很多胡话,意识虽然清醒,却半倒在了南宫怀里。

    他很清楚的感觉到,南宫抱着他进了一间房,把他放在了床上,而后,温柔又细致的吻着他,不顾他的反抗,脱光了他的衣服。

    这是第一次……

    他最后沉溺于她的温柔与霸道之中,全身未曾拥有的带着极强占有欲的火被点燃,他由被动转为主动,把她狠狠压在身下,肆意的发泄着自己被点燃的欲望。

    一夜的沉沦迷乱,一夜的旖旎。

    她带着哭腔问了许多的问题,他或是不答,或是狠狠封住了她的唇。

    似乎是在逃避,又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回答着。

    第二日酒醒之后,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床上雪白的布条中有一道红色的血迹,南宫坐在梳妆台前,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整理着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