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白化(34)

第160章白化(34)[VIP]

尽管法老被称为行走在人间的神明,但哪怕是神明,也是无法让男性怀孕的。

两人都心知肚明,可是沙穆勒却被辛禾雪说过的话语刺激得格外亢奋。

只是一两回,辛禾雪就已经疲乏得连手指也抬不起来了。

其实明眼也能看出来他的身体素质对比沙穆勒有相当大的差距,但这个字面上的认识和深切的体验还是不一样的。

只有深切体会之后,才知道对于沙穆勒来说的一次,已经磨人得够辛禾雪到顶三回了。

为什么……那么慢……

辛禾雪整个人蒙着一层水光,仰躺着,只觉得宫殿天花板的壁画好似天旋地转,上面金色的纹路从穹顶飘出来,于空气中漂漂浮浮。

他腹部薄薄的肌肉忽然开始痉挛,催促道:“快、快点。”

沙穆勒向前,深深地同他的安卡对视,这让辛禾雪的双腿挂在他臂弯中,腰身柔韧地折叠起来。

原来神使不只是心地柔软,就连身体也……

沙穆勒低头,手探向对方形状凸显的腹部,再蜿蜒向下,不由分说地握住。又看向辛禾雪的眼睛,粗声喘息道:“等我一起。”

说罢,沙穆勒沉默地动作了数十个回合,忽而拥抱住了对方,亲密无间地。

辛禾雪呜咽一声,只觉得眼前的穹顶已被白色的烟花炸开了,奔涌的热流向下,与另一道湍急勇进的浊流汇合。

直到沙穆勒抽身,他的腰部依旧抖抖索索,仿佛是夏夜暴风雨浇淋过的茉莉花丛。

头脑模模糊糊时,辛禾雪依稀听见沙穆勒叫水。

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腹部。

那种饱涨的感觉似乎还没有褪去,水明明已经在一股一股地往外流了。

真是……一塌糊涂。

辛禾雪阖起眼,本来睡意正起来,沙穆勒却凑前来,距离近到鼻梁要抵到他的大腿,吐息更是向着腿心,辛禾雪想踹他一脚,但想了想还是太费力了,勉强不与对方计较。

沙穆勒:“真可怜。”

辛禾雪从鼻腔挤出一声轻哼,“嗯?”

沙穆勒盯着,低声道:“我在说我们的孩子,流掉了。”

“……?”

小猫脑袋迟钝地转了两圈,才反应过来沙穆勒指的“孩子”和“流掉”是什么意思。

有完没完?

是用什么器官想出这个比喻的?

“滚……!”

死变态。

辛禾雪不想骂他,用尾巴想也知道,那只会让沙穆勒更痛快。

等等,尾巴?

蓬松雪白的尾巴在他眼前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原来……

舒服过头了也会长出尾巴……

辛禾雪迟钝地想着,没有抗住睡意,合上双眼。

………

【拉荷特普虐心值+30】

辛禾雪依稀记得昨晚他听见了这条提示音,为了排除是他脑子当时变成浆糊时产生错觉的可能,他醒来后还重新向K确认了一遍。

【拉荷特普虐心值当前60】

原有的分值大部分还是在上埃及的时候缓慢涨起来的,之前在某些辛禾雪没有留意到的地方,拉荷特普产生了某些嫉妒一类的波动情绪。

可是昨晚又是为什么突如其来地飞快涨了三十分?

思虑了片刻,辛禾雪仍然没能够得出结论。

他并没有在上埃及布下什么虐心值陷阱,毕竟当初霍温带领下埃及军队兵临城下,图穷匕见强行将他掳走,辛禾雪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在霍温肩上了,更没有留后手的准备时间。

辛禾雪了解K的数值通知都是实时播报,因此一定是在昨晚,拉荷特普发生了什么事情,和他有关的。

沙穆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巍然不动,如同一块望妻石。

视线灼热得将要凝聚成光束,辛禾雪想要忽略都难。

见他回望,沙穆勒才缓过神一般,问道:“没胃口吗?”

辛禾雪:“……还好。”

餐桌上是沙穆勒特意吩咐的加了各种营养物的小麦粥,担心辛禾雪没胃口,另一边还摆了一碟碟佐菜。

昨晚大约是在他睡后沙穆勒及时清理上过药,所以除了腰酸外,辛禾雪其实没有别的不适。

但是只这一点,也很难忍。

他动了动,调整腰后羽绒枕的位置,那是侍女在用餐前放到椅子靠背的。

沙穆勒又轻飘飘地将辛禾雪揽抱到自己腿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辛禾雪的错觉,沙穆勒似乎有小动作,偷偷摸了他的屁股。

这个举动无异于在老虎头上拔毛。

辛禾雪握住了他的手腕,警告道:“……不要动手动脚。”

“只是意外。”

沙穆勒浑身洋溢着幸福,甚至没有特意说些找抽的话,讨好地将食物喂到辛禾雪嘴边。

辛禾雪感觉他怪怪的。

………

虽然当时闹得很难看,但沙穆勒终究没有选择杀泰贝莎,而是禁足对方,令泰贝莎永生只能守卫那座伊西斯女神的神庙。

当然,对方在私自绑架法老的安卡、两土地的神使,还能得到这样宽大的处理,建立在两个前提之上,一个是辛禾雪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另一个是因为沙穆勒的母亲曾经对沙穆勒说过,无论泰贝莎之后做了什么事,希望沙穆勒能够放泰贝莎一命。

相当于免死金牌。

后面这件事,泰贝莎此前从不知道,是今天才从沙穆勒口中得知。

她的反应如何,辛禾雪并不了解,他这次没有走入那座神庙,而是在外面的坐辇中等候沙穆勒。

沙穆勒走出来时,辛禾雪在小憩中睁开眼睛,隐约从那条延伸通向神庙内部的廊道听见了幽怨呜咽声。“怎么了?”

辛禾雪看向沙穆勒。

沙穆勒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他一个拥抱,“我想你,我爱你。”

太黏牙了。

辛禾雪看了看日头,甚至依旧在原位,这位意料之外多愁善感的红王,其实只是离开他不到十分钟而已。

红王抒发爱意,就像表达对于辛禾雪巴掌的喜欢一样,肆无忌惮,毫不拐弯抹角。

坐辇的帘幔一垂下,沙穆勒急火火地用手按在辛禾雪后脑,进行了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热意黏糊的吻。

辛禾雪推不开他,甚至舌尖的推拒还被沙穆勒认为是主动相迎,他们的唇舌如同青尼罗河与白尼罗河一般痴缠,交汇后难分你我,酥麻的刺激如途径断崖瀑布般溅开,顺着他们的脊椎逆流而上,湿漉漉地流淌在这个季节里。

等到沙穆勒放开时,辛禾雪双唇已经殷红如血,细颈沁着汗,好像是水洗过才透出来的粉釉色。

沙穆勒将吻印在那雪白睫毛上,“我很幸运。”

直到傍晚时分,辛禾雪悠闲着在庭院中喂鸟雀,才听到沙穆勒说出缘由。

“泰贝莎一直以来,爱着我的母亲,但她从未说出口。”沙穆勒语气不咸不淡地说,“她如今未必有那么想要向亚述复仇,毕竟她很清楚,属于上一代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泰贝莎那日绑架你,故意挑衅我,逼迫我露出疯态,只是为了证明她是对的。”

沙穆勒手中放着面包碎片,那是辛禾雪放上去的,鸟雀在他掌中啄食,猝不及防地被抓住。

“啾、啾啾!”

小雀挣扎地发出鸣叫。

沙穆勒:“她嫉妒我,要证明我这样的疯子令人畏惧,不值得拥有爱。”

如果辛禾雪表露出畏惧、抵触、反感的任何情绪,就无意作证了泰贝莎当初因为惧意不敢将爱宣之于口是正确的行为,她做出了常人都会做的正确选择,无需感到遗憾或是后悔。

沙穆勒扫过自己掌中的小雀,蓦然松开手,鸟雀原先完好地拢在他掌中,放开自然就飞走了。

看吧,他从神使身上,学会了一点柔软的心肠。

沙穆勒亲吻辛禾雪的额发,“因此我说,我很幸运。”

他此生中,不会再有像这样一个人出现。

所以他也打算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做出改变。

辛禾雪抬手,碰了碰沙穆勒的金发,耐心地等着后文,“嗯?”

“我已经下令禁止再种植忘忧草。”沙穆勒眼底沉郁,已然下定决心,“这一季的忘忧草制作成最后的忘忧香之后,将和库房内的忘忧香一并摧毁。”

他做出的这个决定,无疑牵涉了生与死。

“既然你包容我,接纳我,信任我,”沙穆勒眼中倒映出辛禾雪的轮廓,“那么我也能够有勇气去终结这个黑暗的错误,让历史的过错不再重演。”

为了让他的安卡不在年纪轻轻就丧夫,沙穆勒就是撕咬自己的血肉,也会抵抗并战胜忘忧香,他绝不会沦丧为理智全无的野兽。

他郑重其事地说着,辛禾雪却轻轻噗嗤笑了。

“不必这样,你又忘了我是神使吗?”

辛禾雪解下颈后的小陶瓶,里面是他花了许多积分兑换的道具圣水,只有很少的分量,上次在采石场为了救一名爆炸冲击导致重伤的奴隶用过了一次,后面让K收起来保存好了。

辛禾雪只等一个问题的答案,“下埃及有多少需要忘忧香的卫兵?”

沙穆勒看向那个陶瓶,尽管不知道是什么,又有什么作用,他还是诚实道:“现在大约有五百人。”

作为一支精锐护军,这个人数不算小了。

圣水既然具备使人起死回生的作用,那么稀释五百倍,解决忘忧香的遗留症,大约也不是问题。

辛禾雪对沙穆勒笑了笑,“别担心,足够了。”

他心情颇佳地摊开左手的掌心,里面还有不少面包碎片,鸟雀们去而复归,立在池畔的栏木上,叽叽喳喳地跳跃着啄食辛禾雪手里的食物。

与鸟雀朴实棕色灰色的羽毛颜色对比,辛禾雪左手无名指的红玉髓戒指愈加鲜艳。

甚至让中途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高空中一只猎鹰盘旋下来,惊飞了这群小雀,还险些叼走了辛禾雪的戒指。

它没能成功,反而让沙穆勒刺伤了脚,羽毛还掉了几根,扑着翅膀狼狈离去。

它差点得逞叼走的,是辛禾雪与沙穆勒成对的戒指,内圈镌刻了“奈弗尔·伊阿赫”之名。

这是一个坏兆头。

因为白王就豢养了一只猎鹰。

沙穆勒原本的愉悦心情瞬间遭到了践踏,面色沉了下去,眼中隐隐升起怒火。

………

不过红王的坏心情没有持续多久,他就被幸福砸中了。

辛禾雪今夜主动问他要不要做。

当沙穆勒把他汁水淋漓的安卡当做奶油卷饼般翻了个面的时候,他低下头,哑声埋首道:“我想看看你的尾巴……神使大人。”

那曾经昙花一现的雪白猫尾,果真从尾椎探出。

沙穆勒已然神魂颠倒,立誓加入神使的信众,成为神使的首席信徒。

等到右侧毛茸茸尖耳被从后方叼住,又遭到深深埋入,辛禾雪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呜!”

他鲜红的唇无意识地微微张开,甚至咽不下喵喵叫。

辛禾雪勉强维持着意识,果然听到了——

【拉荷特普虐心值+10】

他浆糊一般的头脑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果然猜测得到了验证。

大概是有着某种情感链接,当情事发生时,能够让孪生兄弟的另一位产生截然不同的数值。

如果做.爱这件事本是产生爱意值,那么另一位相应地产生虐心值……

辛禾雪头晕着,仍不可避免地思考。

那么,从效率最大化的角度出发——

假如两个人一起,最乐观的估算下,他岂非能够获得四倍数值?

作者有话说:

不要放过这只小猫。月芐漓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