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王凤霞的报复
霍时洲和简司宁商定,等下个月参加完军区的迎新晚会就去办离婚。
“这是你说的,如果再变卦,我会让安雅生死难料。”简司宁甩下话后就离开了霍家。
霍时洲追出去:“我送你回去。”
简司宁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不用,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
“小雅她这次病情很凶险,我才暂时没有顾上你!”霍时洲莫名其妙有些恼火。
简司宁平静的讽刺像是早已看穿一切:“呵,她再凶险也不可能短命,就算你我都死了,她也能活得好好的。”
系统说过,安雅原本的确是有轻微的心脏病,但却被她的系统治好了。
至于她现在的心脏病不过是她用来拿捏人的手段罢了,所以想加重病情或是痊愈都可以自由掌控。
“你就真的这么想离婚吗?”霍时洲拔高了声音,冷冽的语气充满气性。
简司宁停下脚步,好笑地看着自负的男人,“不然呢?你不会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香饽饽吧?问出这种话之前,你该先问问你自己,在这场婚姻里,你给过我什么?”
“我们才在一起多久?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这个社会多少家庭都是这样过的,尤其是军属家庭更是如此,你一开始选择了我就该做好心理准备,而不是挑剔和不满。”
“所以直到现在你都没有真正地认为自己有错对吗?那些所谓的道歉都是审时度势的敷衍。”这一刻,简司宁发现自己连对这个男人生气都做不到了。
霍时洲避开她那仿佛失望到极点的眼睛,低声解释:“我只是认为我没有背叛你,没有在物质上亏待你,我们没必要到离婚的这一步。别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可别人不会像你一样,从一开始跟我结婚就是算计。别人也不会花更多钱养着另一个女人,别人更不会送我去精神病院。别人不会在我蒙受不白之冤的时候提出离婚不管不问!霍时洲,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恶心透了!”
简司宁平静却铿锵的叙述让霍时洲像是被重拳砸懵了,她对他已经厌恶至此了吗?
他只是想偿还一份恩情而已,他有什么错?
简司宁没去管他的茫然,转身径直离开。
霍时洲还想跟上去时,就听简司宁冷冰冰地声音传过来:“回去问问你妈,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愿意嫁给你爸吗?”
男人沉默了,黯然的目光有些无措地目送简司宁消失在了视线中。
简司宁准备去大路上搭车回去,可就在即将离开小路时,旁边巷道里却突然冲出两道人影在背后朝她发起了袭击。
尼龙袋往她头上一套,一双咸猪手就箍住了她的腰。
“我摁住这臭婊子了,快打!!!”男人一边把简司宁往一旁僻静的巷子里拖,一边压低声音朝另一个同伙喊。
对面男人的棍棒高高举起砸向简司宁的脑袋,可就在棍子即将落下来时,简司宁突然发力抬脚勾住身后男人的一条腿猛力一扫,然后果断抓住他失去平衡的机会,侧身将他往前一顶。
“砰——”两人交换位置的间隙,棍子重重砸在了男人脑袋上。
男人吃痛松开手,简司宁飞快从尼龙袋子里钻了出来。
就见面前举着棍子的男人用白毛巾遮着脸,此刻正满眼错愕盯着她。
见简司宁摆脱了桎梏竟然还不跑,他清澈又愚蠢的眼睛里明显透着紧张,于是立马毫无章法地挥舞着手里的棍子,试图把简司宁吓走。
简司宁二话不说,干脆利落的一个飞脚就把他蹬翻在地,然后夺下他手里的棍子,朝着他身上就是几闷棍。
“啊!!!”男人痛得缩成一团满地打滚。
“他妈的,老子跟你拼了!”旁边,挨了同伙一闷棍的陈大宝掏出手里的短刀就朝简司宁刺了过来。
简司宁往边上一闪,一棍子击向他持刀的手,“砰——”
霎时间,他手里的匕首就被击飞在地,与此同时,他的手背青紫了一片,痛得他返祖化猿,除了嗷呜大叫,啥也不会了。
“不是挺能耐吗?叫什么?”简司宁一棍子就敲在了他腿上。
“啊——”
在陈大宝的痛叫声中,她一棍接着一棍下去,陈大宝整张脸都扭曲了。
没多一会儿就顶不住开始求饶:“别打!别打!是……是我妈……我妈让我教训你的,我也不想的啊!”
简司宁这才收了手,看着地上痛得浑身止不住发抖的男人,她缓缓开口:“我可以放过你们,但是我问你什么,你必须老实回答。”
“……你……你要问什么?”
“你妈真的守了二十年寡吗?她这些年没有找过别的男人?”
陈大宝听后,起初还想搪塞过去,可是一看简司宁举起的棍子,立马招了:
“找过……我还很小的时候她就带男人回家睡过觉,直到前几年那男人死了,她才另外找了一个。”
简司宁毫不意外地追问:“那男人是谁?你认识吗?”
陈大宝连忙点头:“认识,我认识的,求你别打我了。”
简司宁邪魅一笑:“行,那我给你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你要不要?”
陈大宝犹豫。
“为了你那个根本不在乎你的妈去坐牢,还是拆穿她,然后用她留下的财产过舒服日子,你可想清楚了?”简司宁继续威逼利诱。
陈大宝的骨子里就是自私又愚蠢的,一听简司宁这话,立马做出了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毕竟他答应来收拾简司宁,也是听信了王凤霞说的,可以把她打晕后拖去没人的地方关起来爽几天,不然他才不会来干这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那行,你回去就按我说的做……”
霍时洲没有真的回去问葛玉兰后悔与否的问题,因为他本能地想逃避这个问题。
他怕自己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他再次来到安雅的病房,这次他给她找了一个女护工,以后照看她的事他就不亲自过来了。
两人现在这样没名没分地私底下接触的确影响不好。
可安雅一听他要把自己交给别人,顿时就哭得难以自控。
“时洲哥哥,你果然也还是嫌弃我了。是不是宁宁还在跟你闹?我现在就去跟她解释?”安雅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霍时洲一把将她摁了回去,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焦躁:“她什么也没说,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乖乖养好身体,我抽空再来看你。”
他走得干脆,没有顾及病床上女人的哭泣和挽留,也没有察觉到她阴鸷如恶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