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12 五天了,该开门了吧?
闻邢当晚就落地了京城,文风开车来接,车上,氛围浓重,闻邢劈头盖脸的将人训斥了一顿,文风都收着,闻邢点了支烟,靠在副驾上抽了起来,“最近小刻有和谁走得近吗?”
文风愣了一下。
闻邢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冷眸道:“谁?”
“五天前小闻总收了一幅书法。”文风低声道,“是纪参议长的。”
闻邢掐灭了烟。五天前监控损毁过一段时间,从此之后,徐刻没有出过家门,拒绝文风探望照顾,这让闻邢很难不将这两件事联合在一起。
在京城权势滔天,手揽生杀大权的纪家想让监控出点什么事,可太容易了。
黑夜下,迈巴赫车飞速的在郊道上行驶着,身后紧随着一排黑车。一个小时后,车停在了徐刻的小区地下车库里。
闻邢下车,身后随着一群Alpha,他在文风的领路下到了徐刻的家门口,闻邢拨去电话。
徐刻半分钟才把电话接起来,电话里,是闻邢凌厉的声线,“开门。”
徐刻身体僵硬,手机里的声音如雷贯耳,他沉默了好几秒,“我……”
徐刻身体晃动,神经绷紧,这样的状态刺激着易感期的Alpha,徐刻捂住嘴唇,闻邢又说一遍,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气,徐刻心慌的厉害。
他心跳如鼓,不知道闻邢为什么会来,但他能够猜个大概。
眼前凌乱的景象,绝对不能给父亲看见……这是徐刻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是徐刻必须将Alpha从这件事情里摘出去。徐刻大脑在飞速转动,下一秒,疼痛迫使他回神,手一松,手机掉落,侧身紧紧攥住被子,这才没有发出声音。
纪柏臣顶完,不紧不慢的替徐刻解决,捡起手机,对着电话里的Alpha淡淡道:“闻理事。”
“纪参议长。”闻邢的声音很是凝重,“五天了,该开门了吧?”
徐刻此时没法回答,他连推开纪柏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Alpha折磨他。纪柏臣舔了舔唇,轻笑一声,睨了徐刻一眼,“很快就结束。”
徐刻:“…………”
s4级的Alpha是个疯子。
他不敢痛斥纪柏臣,这会让父亲觉得他并非自愿,更不敢发出任何一丁半点的声音,羞赧的偏开脸,在纪柏臣挂断电话后,抿着唇,翻了身,用被子捂住自己。
徐刻说,“你别出去……父亲会和你生气。”
徐刻起身,从衣柜里找出能够遮盖吻痕的衬衣,思考时,那副认真、能够解决一切问题的样子,令人着迷。
纪柏臣起身,正了正领带,马甲,单手搭在徐刻腰上,“君无戏言。”
纪柏臣记得他答应徐刻的条件,并且会坚决的遵守、完成。为了得到什么,轻易许诺,纪柏臣永远不会做这种事。
声名显赫的纪家,向来是一诺千金。
纪柏臣在徐刻额头上轻轻地吻了吻,这个吻与这五天的截然不同,沉重且令人心安。
纪柏臣正了领带,单手插兜,打开了门,闻邢怒眉盯着他,抬手推开纪柏臣的肩膀。
纪柏臣侧了身,让闻邢进屋后回身挡住了文风的路,阴沉的目光往文风肩上落,眼神轻蔑,他回身看向刚走到卧室门口,准备进屋的闻邢。
“闻理事,有兴趣听我说个故事吗?”
闻邢僵住,他不确定屋内的景象,自然不能随意推开,他眉头紧蹙,将握着把手的手松开,“希望纪参议长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然。”纪柏臣关了门,将保镖与文风一块隔在门外。
纪柏臣邀请闻邢进了书房,书房里放着两幅字迹一样的书法,他淡笑道:“让您见笑了。”
纪柏臣给闻邢泡了杯茶,闻邢对此没有任何兴致,眼神冷冽,纪柏臣轻笑一声,说起了他的故事。四年前,纪柏臣去海城签合作,见过徐刻一面。
当晚合作顺利洽谈,合作商宴请徐刻游船,正巧碰见一艘举办生日宴会的船,船上,徐刻倚靠在游轮边沿,手中拿着红酒杯,昏暗的灯光洒下,清隽秀气的脸上泛着红,漂亮至极。
纪柏臣莫名的口干舌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令他紧紧地盯着徐刻的皮肤。
合作商注意到了纪柏臣的目光,笑着说:“这是闻理事的儿子,徐刻,今天过生日,需要我为纪总引荐一下吗?”
纪柏臣嗯了一声。
合作商托了关系,在船到湖中心停下后靠近,带着名酒,托了关系,登上了徐刻的船。
这艘船上,来祝贺的大部分都徐刻同阶层的朋友,算不上相熟,徐刻也没什么兴致,只是碍于关系要走个过场。
现在的生日宴已经到了后半程,登记贺礼的人喝醉了,纪柏臣亲自在名册上留的名,一手草书,突出的很。
合作商早闻纪柏臣草书写得好,今天见到,震撼的说不出话来,他放下酒,带纪柏臣去引荐了徐刻。合作商瞧得出来纪柏臣看徐刻的眼神有些不同,没说两句,就识趣的给二人腾了位置。
纪柏臣单手插兜给徐刻敬了杯酒。
徐刻喝的有点多,嗯了一声,仰头浅浅地抿了一口,抬头时,视线里映出Alpha的轮廓,斯文英俊,眉宇凌厉。
徐刻问了句,“你是Alpha?”
“嗯。”
徐刻眉头紧了一下,轻声说了句算了。
徐刻并不喜欢Alpha。
他绕开纪柏臣要走,刚从Alpha身侧离开,被地上的音响绊了一跤,一个趔趄要往地上倒。
纪柏臣伸手扶住了他,炙热宽厚的掌心将徐刻拽进怀里,徐刻手中的酒全洒在了纪柏臣的西装上,他瞬间醒了些酒,伸手去擦Alpha的衬衣。
衬衣被浸湿,黏在胸膛上,结实强悍的肌肉线条格外震撼,徐刻并未注意这么多,下意识地替纪柏臣擦着黏腻的酒液。
这个行为对纪柏臣而言却是致命的。
他的皮肤发烫,简单、隔着布料的触碰如燎原之火一般在他胸口烧了起来,紧|涩的喉结不断滚动,他垂眸盯着眼前的Beta,理智与冲动互相博弈。
最终,纪柏臣捏住徐刻的腕骨。
徐刻腕骨凸出,皮肤很白,似乎能看见隐藏在皮肤下的青筋,纪柏臣薄唇微张,吸了口气,淡淡道:“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