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11 五天没出过家门
徐刻让文风把东西送进来。
文风推门进来时手中还端着一杯水,透明玻璃杯里,水轻轻漾动。
文风的视线从入门开始,就停在徐刻身上,徐刻脸颊微红,碎发黏在皮肤上,脖颈上泛起一层薄薄的汗。
文风走近,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镇定一些。可他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地往四周瞥,确认周围无人后,他将视线笔直的落在徐刻身上,准确来说,是徐刻的书房桌下。
“就放在这吧。”
徐刻在文风即将把东西送到他身侧时,用眼神示意文风不必走过来,将东西放在桌前即可。
文风将外卖和水杯一起放在桌前,二人中间隔着一条桌,即便文风将水杯推近,也无法看见徐刻的办公桌下,是否有Alpha。
文风不需要看,空气中浓郁的Alpha易*期信息素是如此明显。
余光中,一只青筋凸显的手搭在徐刻腰部,指腹碾动,徐刻的衬衣被揉乱,那只宽大的手,并没有就此停歇的意思。
文风喉结滚动,金丝眼镜下眸光晦暗,“家里药不够了?”
“嗯。”徐刻勉强道。
“需要我给你买点回来吗?”
“不……不需要。”
文风深吸一气,听着徐刻濒临崩溃的呼吸,“体温测了吗?”
徐刻打断道:“文秘书,你今天的话有些多。”
空气中,一股带有压迫性的s4级Alpha信息素压迫而来,文风身体僵硬,脸色瞬间煞白。
“抱歉。”文风说。
“你可以出去了。”徐刻将一只手放下办公桌,紧紧地握住Alpha的手,难耐道:“钥匙留下。”
文风没有钥匙,是进不来的。
他虽然没有训斥文风,但心里对文风这个人有了新的认知与看法,如今徐刻既然知道对方的心思,是不会让文风留下他房间的钥匙。
文风将钥匙从口袋取出来,放在桌上,文风解释道:“这是闻总的意思。”
闻邢的意思是,徐刻独自去京城,让文风多加照顾,为徐刻做事留一手,铺一条后路。并非直接让文风留下徐刻的家门钥匙,为自己铺路。
这话,文风是心虚的。
“我会向父亲求证。”徐刻冷声道,“出去吧。”
“嗯……”文风说,“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文风转身离开,他的肩、腰、腿,僵硬到走起路来都有些怪异。
文风刚离开书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屋内的啜泣再度响起。
这次比方才更甚,带着重重地闷哼,是男人的声音,一点也不娇柔,但很破碎,很悲鸣,像是极致的痛苦。
文风背靠着门,他知道,徐刻是自愿的。
书房的桌上,摆着一幅蘸墨新作的草书,这书法与徐刻在书法展会上得到的书法字迹如出一辙。
徐刻很早就认识纪柏臣了,还是隐藏的暗恋。
文风起初还以为,徐刻是为了闻家。但现在看来,绝非如此。
被暗恋者万事顺风,无往不利。
他拿什么争?
……
“不要……不……不要。”徐刻拒绝着Alpha,被Alpha捉住手,腿靠在纪柏臣肩上,背靠在椅子上,微微仰头,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是旖旎吻痕。
Alpha屈膝而蹲,将徐刻捧于高位,给予他上位者的身份。现在的徐刻是上位者,更是纪柏臣的“股掌之臣”,无法翻覆。
徐刻说,他真的不行了。
Alpha没有放过他,起身将人抱起,推开了笔墨纸砚,所有东西咚咚咚的砸在地上,纪柏臣的眼中,只有徐刻,和那个外卖包装袋。
纪柏臣命令道:“拿过来。”
徐刻无比羞赧,抬起手拼命的够着外卖包装袋,纪柏臣毫无罅隙的贴着他,动作与紧张让徐刻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尾泛红,仰头看向纪柏臣,露出一个难过委屈的表情。
纪柏臣在欺负他。
纪柏臣餍足的笑了,他伸手,长臂越过徐刻的手将东西拿了过来,打开,放在一边,随后,塞进徐刻手中。
纪柏臣安静,沉默,没有任何的话,只是用大手捧住徐刻的后脑勺,确保对方的视线能够到位置。
纪柏臣的意思不言而喻。
徐刻盯着Alpha另一只搭在他腿上的手,金镯大小正合适,纪柏臣皮肤白皙,腕骨凸出,金镯戴在纪柏臣手上,比昂贵的百达翡丽腕表还要好看。
徐刻鬼使神差的按照纪柏臣的心思做。
接下来几天,徐刻都没有出过家门。闻邢电话打来慰问徐刻的身体,徐刻总是会很快的挂断电话。
徐琴总觉得奇怪,于是打电话给了文风。文风先是说徐刻身体不好,大概是想休息,闻邢让文风多加照顾,文风嗯了两声,但每次他们给徐刻打电话,文风都不在。
过了五天,闻邢觉得怪异,于是他又给文风打了电话,让文风去看了一下徐刻发烧怎么样了。
文风说马上去。
闻邢过了一个小时,又打了电话过去,他听见的,是新闻联播的声音,文风在看电视。闻邢冷声问:“你在哪?”
文风笑道:“刚从徐先生那回来。”
闻邢冷笑一声,“半个小时前,你在隆阳区的京城分部。”从隆阳区长虹银行的分部去徐刻家要四十分钟的路程,回酒店要五十分钟,从徐刻家回小区要半个小时。”
文风怎么可能刚从徐刻那回来。
文风的谎言被识破,闻邢看透他的遮掩,沉声问:“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
文风面色微僵,故作为难道:“闻总……不是我不去……”
文风叹了口气,“是徐先生不让我去。这几天,徐先生不许任何人上门探望。我……我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找人时刻在门口守着,防止徐先生出意外。闻总放心……这两天徐先生没有离开过出租屋。”
文风说他也打过电话,也慰问过,得不到回复,但他从闻邢这能得知徐刻是会接电话的,文风也不敢多问,只是不停地给徐刻发消息,问徐刻什么时候回海城。
消息犹如石沉大海,他没得到回复。
闻邢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徐刻虽然会接他的电话,但通话时间都不长,每次说不上两句话就挂了,声音也很奇怪,哑哑地。
闻邢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一直在家?”
文风嗯了一声,“我看过监控,确定小闻总在家,没有去别的地方。”
闻邢又问:“这两天,有人去拜访过他吗?”
文风:“没有,但五天前有一天监控坏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不清楚。”
闻邢狠狠的、劈头盖脸的将人呵斥一番后,怒声道:“我今晚来京城!别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