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怒魂之灵的秘密
“人的本质是什么？”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纸面，感受着笔迹留下的凹痕。这行字迹与林瑾之前工整严谨的笔迹判若两人，前者如同一个刚学写字的孩童，后者却透着一股严肃的气息。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张明远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桌上的咖啡早已凉透，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不对劲”他喃喃自语，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这本如此重要的笔记，不可能随意让他人涂写。那么，究竟是谁在后来添上了这么一句话？
夜色渐深，城市的喧嚣逐渐褪去。张明远站起身，走到窗前。远处的霓虹灯光像是散落的星辰，在夜幕中闪烁。他的倒影映在玻璃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
不过现在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得到了脱离虚无商铺的方法，接下来要为进入虚妄做准备了。他轻轻合上笔记本，将它放进了床头柜的暗格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跃出地平线，张明远就已经收拾妥当。宋然早早在酒店大堂等候，看到他下来，立即迎了上去。
“真的要回去？”宋然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担忧。
张明远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示意他跟上。两人穿过清晨略显空旷的街道，朝停车场走去。
一路上，宋然不停叹气。他以为张明远放弃了这次调查，准备硬闯虚无商铺。这让他很是担忧，毕竟乌托邦作为国际性的恐怖组织，他们公司根本无力对抗。
“你这样叹气，是打算把我送走？”张明远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宋然。
宋然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不是，我只是”
“放心吧，我有分寸。”张明远拍了拍宋然的肩膀，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车子驶上高速公路，阳光透过挡风玻璃洒进来，温暖而明亮。张明远靠在副驾驶座上，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他很清楚，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别人身上。即便是辛巴拉这样的老板，真正愿意陪他冒险的，也就只有宋然和欧阳迁这样的虚境者了。
回到青河后，张明远立刻联系了辛巴拉，为了提升智械师的能力，需要进行一些药物调理。从林瑾的笔记来看，那个命源瓶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笔记本后面的内容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字迹的变化让他心生警惕。
22日，青河市政府办公楼附近的一家茶餐厅。玻璃窗外，行人匆匆，车水马龙。餐厅内，古典音乐轻柔地流淌，营造出一种悠闲的氛围。
张明远穿着印有猫头鹰标志的灰色运动衫，大步走进店内。在靠窗的位置，一个高瘦的白人男子正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平板电脑。
“萧林斯先生？”张明远走到桌前。
男子抬起头，露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是的，请坐。辛巴拉已经支付了定制费用。”
萧林斯放下平板，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银色盒子。他的动作很轻柔，仿佛在处理什么珍贵的艺术品。
“这些是目前市面上最主流的几种强化路线。”萧林斯随即调出一片光幕，开始详细介绍。光幕上显示着各种复杂的数据和图表。
“蓝月的快速反应路线最适合智械师，能大幅提升神经和肌肉反应速度。不过会降低绝对力量。”他指着其中一组数据说道。
“还有华星国的混合强化路线，讲究不改变身体生理，配合训练来完成药物吸收。这种方式比较温和，但见效较慢。”
张明远听得入神，不时点头。华星国的路子让他想起了武林门派，不同的功法配合不同的药物，颇有些古武侠的韵味。
“我想单独强化身体，暂时先不考虑购买飞行装置，可以吗？”他开口问道。
萧林斯挑了挑眉，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你这是想走半改造人的路子啊。现在完善的智械师生化改造路线只有两条：军团和大地。”
“大地路线如何？”
“是普通商用路线，资源丰富，这种药物已经非常安全成熟了。”萧林斯从银色盒子中取出一支淡蓝色的药剂，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荧光。
“喝下去后，两天内会产生效用，一周完成全部强化。你的身体恢复能力和新吴代谢会提升15到20。”他将药剂推到张明远面前，“不过要注意，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剧烈运动。”
张明远接过药剂，略作犹豫后一饮而尽。药液入喉，有种淡淡的甜味，随后是一阵清凉感顺着食道蔓延开来。
萧林斯收起设备，起身告辞。他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明远一眼：“希望下次见面时，能看到一个全新的你。”
餐厅内的音乐依旧在播放，张明远望着窗外的车流，思绪有些恍惚。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陈默打来的。
“你老板让我帮你买一件飞行装置，预算两千万。”陈默开门见山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
张明远心中一喜：“我需要耐用、操作简单的。”
“来脑力测算中心吧，我带了几把飞仪，你可以亲自试试。”电话那头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每一把都是精品。”
放下电话，张明远摸了摸胸前的花纹衣。二次进化必须尽快完成了，这样花纹衣就能融入其他防护装备中，大大提升他的安全系数。
他站起身，结账离开。街道上的阳光正好，照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张明远眯起眼睛，朝着脑力测算中心的方向走去。时间紧迫，为了即将到来的虚妄之行，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路过一家便利店时，他停下脚步，买了瓶矿泉水。药物的后劲开始显现，喉咙深处传来一阵干涩感。他靠在店外的墙上，仰头喝了几口水，感受着体内逐渐升腾起的温热。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张明远望着这熟悉的城市景象，心中却泛起一丝陌生感。他知道，从喝下那支药剂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将空瓶丢进垃圾桶，他继续向前走去。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笔记本上那行歪歪扭扭的字迹：“人的本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