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杀人灭口
回想起昨晚下班时，她神游的模样，顾逸尘眼神一凛：“会议推迟，你先出去。”
他翻出通讯录，指尖快速划过联系人列表，最终停在“租车行”的备注上。
他倚着落地窗俯瞰楼下川流不息的街道，在对方接通电话的第一时间：“前天租的q7，车牌号xxxx，查一下实时定位在哪儿。”
“先生，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我怀疑车辆被盗了，五分钟之内，我要知道车的定位在哪儿。”
与此同时，车行监控室内，技术员盯着屏幕瞳孔骤缩。
原本显示在市中心的车辆图标，此刻竟停在城郊废弃的工业区。
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将定位截图发送过去，颤抖的手指差点碰倒一旁的咖啡杯。
收到地址，顾逸尘第一时间冲出办公室。
“哎？你去哪儿？”苏念安回过神来，立刻追了出去。
顾逸尘顿住脚回头，“开车跟我去个地方。”
苏念安下意识跟了上去。
晟辉建材厂内。
张明抬眼盯着光头男，金丝眼镜后的眼神满是阴狠：“老周，你去安排吧。”
光头男咽了咽唾沫：“张哥，我可从来没杀过人，这样真的不会有事儿？”
他平时是有点不着边际，口嗨一下还行，这真要动手，心里还是犯怵的。
“没出息的玩意儿！”张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给我记住了，这场火灾只是意外，跟谁都没关系！”
“是，张哥。”光头男出了办公室，额头上还冒着冷汗。
他站在墙角给自己点了根烟，吞云吐雾见逐渐平复心情。
过了一会儿，他发狠似的把烟扔在地上踩灭。
光头男冲车间里喊：“大刘、老黄！都别干活了，过来搭把手！”
两个染着黄毛的男人叼着烟凑过来，光头男踢了踢墙角的汽油桶：“把这些全泼到仓库和配电房去，记得从门口开始泼，浇得均匀点。”
大刘挠了挠头：“周哥，这是要干嘛？”
光头男抬手就是一巴掌：“让你干就干！别tm那么问那么多！泼完再把仓库里的纸箱都堆到门口，越多越好。”
他掏出打火机在手里转了两圈，火苗＂啪＂地窜出来，吓得两人赶紧跑去搬汽油桶。
车间另一头，老黄正用铁丝把仓库的窗户都拧死。
他一边拧一边嘟囔：“这窗户封得比监狱还严实，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吧。”
光头男走过去检查了一圈，发现有扇窗的铁丝没拧紧，当场踹了老黄一脚：“干活能不能用点心？重新弄！”
等汽油泼完，整个厂区都弥漫着刺鼻的味道。
光头男捏着鼻子走进小黑屋，故意把汽油洒在门缝下。
黎漾听见动静冲过来拍门，“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光头男隔着门喊道：“识相的就把网盘密码交出来，不然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说完把剩下的汽油全倒在门外，油渍顺着地面蜿蜒成一条黑色的线。
“你们想杀人灭口？”黎漾没想到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有些慌了。
光头男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笑声里混着浓重的烟嗓：“杀人灭口？小姑娘，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这不过就是场意外而已——”他故意拖长尾音，皮鞋重重碾过汽油渍，“仓库电路老化引发火灾，多正常的事儿？”
光头男把脸凑近铁门缝隙，呼出的热气裹着浓烈的烟味：“要怪就怪你不知天高地厚，”他故意拖长音调，指甲在门板上刮出刺耳声响，“晟辉建材这滩水，可不是你这个刚入职没两天的助理能搅动的。”
黎漾攥着铁丝的手微微发抖，却强撑着冷笑：“我确实只是个助理，但我是集团总裁顾逸尘的助理，我要是死在这儿，他一样会怀疑晟辉建材有问题。”
“那又怎么样？”光头男爆发出一阵震天的狂笑，震得门板嗡嗡作响，“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把所有证据销毁干净了，他最多在昌州待两天就走了，查不到的。”
他突然踹了铁门一脚，金属撞击声惊得黎漾后退半步，“你要是把密码交出来，我还能给你个痛快；不然，”他压低声音，“就让你尝尝被火活活烧死的滋味。”
黎漾贴着墙面挪动，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你以为毁了证据就能高枕无忧？顾逸尘这次过来的目的就是整顿卓越，你以为他好糊弄？”
“少唬我！”光头男的声音突然拔高，“你再怎么嘴硬，也只能等死！”
说完，光头男转身就走。
“混蛋！”黎漾贴着门板，用铁丝撬动窗框，却纹丝未动。
火苗＂呼呼＂地往上窜，像长了眼睛似的，顺着泼满汽油的地面和墙壁一路狂奔。
仓库里堆着的纸箱、木材全成了燃料，噼里啪啦烧得正旺，浓烟黑得像锅底灰，把半边天都染暗了。
火焰＂轰隆隆＂地吞没门窗，铁架子被烧得通红变形，时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热浪一波接一波地涌出来，离火场十几米外都能感觉到烫人。
屋顶的瓦片被烧得炸裂，带着火星的木块噼里啪啦往下掉，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火点。
火势借着风势越烧越猛，火苗窜得比厂房还高，远远看去就像一片翻滚的火海。
顾逸尘远远就看见了滚滚浓烟，他紧皱眉头：“再快点。”
苏念安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踩下了油门，绯红的跑车高速行驶，翻滚的火海相映生辉。
红色跑车刚在厂区门口急刹，热浪裹挟着浓烟就扑面而来。
张明踩着锃亮的皮鞋快步迎上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着算计的光，脸上却堆满焦急：＂顾总！苏总！怎么这时候来了？这火势太猛了，二位快退到安全区！＂
顾逸尘一把揪住他的西装领口，“黎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