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差距太大
这些投石车是准备在火炮漫长装弹时，用来补充持续火力输出用的。
这些被推出来的投石车后面，都跟着一辆吊杆车和为数做多的马车。
赵铁牛几日前亲眼目睹过投石车试射过程，知道吊杆车和马车都是为投石车服务的后勤队。
投石车不到一柱香时间就赶上了前面的队伍，速度也缓慢下来，跟随队伍向木制围栏城墙推进。
就在这时，赵铁牛看见个巨大的攻城塔从山坡后面被推出。所有看见它们的隘口上的守军，几乎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一座巨型攻城塔下面是如蚂蚁般黑压压的团练士兵，口里喊着号子用力推着它们缓慢移动。
看样子这座塔下至少有两百人在推，虽然它们的体型比最先出现的那些攻城塔要大上一圈以上，也要笨重上许多。
但是他们巨大的身体内，至少容纳百名士兵。
赵铁牛的眼神很好，离得这么远，他也看清楚了巨型攻城塔下部装的巨大的破门锤槌。
破门槌前方银光闪闪，一看就知道是包裹着厚厚的钢皮。
巨型攻城塔最上面一层是平台，一个七、八米高大木板遮挡在前方，上面也是黑乎乎的一片。
木板遮挡住了平台，就是为了接近木制城墙，赵铁牛也知道自己手中的床弩也射不穿那些涂抹了泥巴的木板。
接着赵铁牛又看见木板两边是粗大铁链拉动，由此推测具有收放的功能。
这是集和井籣、冲车、桥板车为一身的攻城怪物，不仅赵铁牛没有见过，就是那些山贼首领也未见过。
随着它们的出现，防守的贼兵已经无视在它身后的井籣了。
虽然井籣的身形也很巨大，但与这座巨型攻城塔比起来，就是幼儿园与大人之间的差别。
城墙上的所有人都在暗想，这样的庞然大物，团练作为地方武装是怎么拥有的？又是怎么运送入山区内的？
看着那一座身高明显超过木制城墙许多的攻城塔，守军们的信心再次收到严重打击。
就连木制城墙上的山贼首领们，也是被惊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赵铁牛的双手已经开始发抖，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谁也会禁不住的在心中颤抖。
不管那座巨型攻城塔在实战中的效果如何，只是它出场就能震慑了所有人，从这点上讲，它们就算是一件成功成功的武器。
当木制城墙上所有山贼守军的目光都集中到那一座巨型攻城塔时，前面列队的团练各各种攻城器械已经停了下来。
在一声声命令中，重型火炮开始固定车轮，准备修建火炮阵地。
城墙上的山贼守军只能眼睁睁看着团练排兵布阵，脸上露出一筹莫展之像。
团练布阵之处离木制城墙一里多距离，在这个距离里，正好是木制城墙投石车和床弩射程之外。
十几日前，团练就是靠着中轻型火炮的掩护下，以很小的伤亡，就填平了隘口外的三条壕沟和一道木栅栏。
对此，山贼匪首们毫无办法。
团练中轻型火炮的射程和装填速度，超过了隘口上投石车最远射程距离。
在上次的交锋中，城内投石车刚刚发射了几发石弹，就被隘口外团练的中型火炮压制住。
幸好山贼首领机敏转移了投石车阵地，才避免被团练火炮摧毁。
自从知晓了团练火炮的射程距离后，隘口上的山贼守军基本就再也没有使用过投石车。团练火炮发射阵地刚刚准备好，远处号角声吹响。
团练火炮阵地后的吊杆车开始组装大型投石器，并有马车运来打磨好的圆形石弹，配合火炮一起攻城。
“注意隐蔽！准备沙土灭火！”木制城墙上的山贼首领们又开始下达命令。
赵铁牛转头看看身后有不少人正扛着麻袋往墙上运送沙土。
这些人将一袋袋沙土整整齐齐地堆放在内墙垛口下，需要的时候可以迅速打开使用。
“呜呜呜…”的三声怪异的声响起，出现在赵铁牛头顶上空。
他立刻转回头看去，只见天空中，几个黑色影呼啸而过。
赵铁牛下意识的蹲下身子，将自己躲在木制城墙的垛口后面。
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飞过来的黑色身影没有砸到内墙上面。
十几块巨大的石球，落到隘口木制城墙外，其中有三块石球砸中了木制城墙的墙体上面。
石球击打到木制城墙时发出的剧烈响声，惊天动地，所有山贼守军的心都跟着在颤抖。
巨石激起的灰尘落下，山贼守军发现伤亡并不是很严重。
只有十多个倒霉的家伙运气太差，直接被三块巨石击中，血肉模糊的倒在城墙上面。
周围的人虽然被震的七荤八素，但不久后还是能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赵铁牛努力平息着自己紧张的心情，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希望老天爷开眼，不要让巨石砸中自己。
“铁牛，要是你还能回家，记得给我媳妇带路话，说让她带上孩子改嫁吧，只要能把孩子抚养长大就成…”
刘石头低声对赵铁牛说道，话音中都开始带上哭腔。
“石头，你要是能活着离开这里，就对你嫂子说，让她带上孩子和我老娘赶紧往山里跑。顺便告诉我娘一声，说儿子不孝，不能为她送终了。”
赵铁牛本想鼓励刘石头不要灰心，但话到嘴边，就不由自主的改变了。想起自己的媳妇和老娘，赵铁牛的眼睛也模糊了起来。
“嗯！我知道了，铁牛哥我的好兄弟，保重吧！”刘石头说完后，没有再看赵铁牛，握紧手中的钢刀，向外伸头观望。
赵铁牛悄悄用袖口抹了把眼泪，止住心里不断涌现的悲伤，也紧紧握着手中的床弩，双眼紧盯城外的团练攻城器械营地。
“呜呜呜…”“轰轰轰…”怪异的声音和响亮的共鸣声一同响起，比上一次的声响更大，十座投石机和十二们重型火炮同时发出怒吼声。
就在赵铁牛又缩头躲入城垛后时，剧烈的撞击声再次出现。
剧烈的响声和大地的颤动，几乎令赵铁牛相信木制城墙已经被砸垮了。
等声响过去许久，赵铁牛才敢起身探头去看外面。
还好木制城墙经过一个月内的多次加固，还屹立未着，但墙体面貌彻底改变许多，墙上的垛口被削去三分之二。
木制城墙的颜色也变成了鲜红色，可是城墙依然挺立着未倒。
外圈木制城墙上，上百名受伤的山贼守军在惨叫，凄惨的叫声上赵铁牛的面部肌肉不停地抽搐。
外墙内侧城下的预备队，开始登上外城墙，一些人佝偻着身子而行，一些人趴伏在肉泥血水中，一些人架、拖、扛着伤员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