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第二意识现身
“这怎么可能！”
祁羽的身躯微微颤抖，先不说凤玺的消息可不可信，又是如何探查到张天立的行踪，将这些事情抛开不谈，得到的答案更是令人难以置信。
张天立……竟褪去了皮囊，那完整的骨架被吸入虚空！
这种消息甚至比话本所描述的内容还要不靠谱，不仅可信度极低，还极为荒谬，张天立再怎么说也是【空灵】境巅峰的实力，被活生生剥去了人皮，一具骨架还被劫走，除非是【神虚】境的大能出手，不然哪里有那么容易！
“它就是这样告诉我的，它还说……能探查到张天立的行踪本也是巧合，若非他与我们相处的时间足够长，也不会被凤玺捕捉到那缕消失前的气息。”
“自然也是凭那缕气息，从而反推出师兄消失的过程，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可我的血脉的确有这种能力，涅盘重生都可以做到，区区回溯自然也不在话下。”
小丫头的态度不容置疑，虽说对事情的态度暂且持怀疑之态，可凤玺和自己本就有血脉层面的关联，这种感觉恰巧是最具说服力的佐证。
“这……好吧，我相信你。”
事到如今，祁羽也想不到别的可能性，当所有的因素都被排除之后，剩下的结论无论如何荒谬，也是唯一正确的答案。
南栀将凤玺归还，祁羽却摇了摇头，这东西有脾气，还挑人，放在小丫头那的确要有用的多，起码双方不会互相嫌弃，毕竟都是一家人嘛。
“丫头，你能具体说出师兄消失的方位嘛？”
此刻唯一的突破口便在张天立身上，祁羽和南栀自然可以先回西城，只是大概率要在尸雨中穿梭罢了，可无论是出于情谊还是良心，都不可能即刻离去，祁羽更想能做些什么，起码……也要确定师兄的生死状况。
“嗯……我再试试，刚才的感觉有些模糊，不过应该是可以的，凤玺在回溯的过程也能将画面重新复原，我可以借此找到师兄消失的位置。”
祁羽点了点头，便静待南栀的消息……
……
“小师弟呢，还有南栀姑娘，为何看不到他们？”
枯寂冰冷的黑暗之中，张天立被银白色的月光所包裹，这月光便是此处唯一的光亮，也是指路的明灯，精神力感知在此处毫无作用，只得靠目力辨别方向。
自遇到那条诡异的手臂之后，张天立便恍惚了一阵，视野再次开阔之时便已来到这陌生的地方，本想着小师弟也是相同的遭遇，可现在想来……便是自己多虑了。
“那一瞬间只感觉浑身的血肉都被剥离，是我的错觉么……”
靠着皎洁的银白月光，张天立在这冰冷的黑暗中不断穿行，周围都是漂浮的白骨与碎肉，它们都没有完整的形态，似乎早被外力所摧毁。
这并非是引力失衡的缘故，可那碎肉与白骨却被不明的力量所托起，一时间探查不到源头所在。
张天立将元神凝为眉心处，手中握着一模一样的银色长戟，月白色的长袍无风自动，那布满黑色纹路的手臂便是传送的关键所在，可现在却消失不见，这宛若谜一般的处境更是无解，前路渺茫无尽头，只余空荡的孤寂。
“得尽快出去，不然小师弟他们可能危险了。”
“刷！”
长戟挥舞，银白色的弯月向周围荡漾开来，眉心处的小人也做着相同的动作，弯月涟漪层层叠叠，这片黑暗宛若被银白色的光瀑冲刷，无数碎肉与白骨因此而化作齑粉。
可是……荡漾的月光却并未寻到尽头！
感知失去作用，大范围的攻击也不起作用，张天立握紧手中的长戟，面露凝重之色。
这并不像是【神虚】境大能的手笔，至少张天立并未察觉到那个层次的威压，即便感知不到对方的具体境界，可若是大能出手的话，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便是实打实的，这是跨越境界的压制作用，无法破除。
“幽冥么，可那家伙究竟怎么回事，究竟是如何把我传送进来的？”
……
南栀已经通过凤玺的回溯找到了位置所在，可无论二人如何努力，尝试了各种方法，就是无法找到破绽，这片空间并无任何异常，甚至此前出现的诡异手臂也隐匿了踪迹。
正在祁羽沉思之际，掌心的酥麻之感愈来愈强烈，一个声音自脑海中突兀地响起……
“你尽力了，交给我吧，我有办法带你进去，带你进去……”
变态男在左，高冷毒舌男在右，左掌的酥麻感要远远超过右掌，便意味着变态男对此刻的情况要更感兴趣，这也侧面体现出高冷的名头真不是盖的，也是能沉得住气。
三人一体，此刻早已不分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
“你确定你真的想带我进去，而不是……嗅到了尸体的气息？”
对于变态男的癖好，祁羽还是略清楚一些，此前寂静无声，他却在此刻充当见义勇为的角色，其心可诛！
“的确，可我们的利益并不冲突，我借你的身体补充能量，你也可以见到你的师兄，岂不是两全其美……”
祁羽也明白时间的重要性，此刻也顾不得和他争辩，二人以最快的速度交换情报之后，这具身体便暂且易主了。
这也是祁羽第一次……将主意识转为客体！
“你补充能量的具体方式是什么，这点……我需要知道。”
这是祁羽的主意识说的最后一句话，可惜却并未得到答案，在变态男癫狂的笑声中就此掩埋。
小丫头蒙着脸，目光透过指缝而打量，祁羽的气势突然变化，虽没有经历剥皮换骨的阶段，可他的面容却改变了些许，眉宇中多了桀骜不羁之意，这便是他的第二意识。
“你……你可千万不要抢占他的身体，我感觉你好可怕，你好像……会吃人！”
“呵呵呵呵……说的不错，我的确会吃人，我不仅吃人，我更喜欢吃风干已久的血肉，特别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姑娘。”
“啊！你走开啊，我一点也不好吃！”
小丫头着实被吓得不轻，虽是那具熟悉的身体，可主导者却发生了变化，这喜欢吃肉喝血的变态究竟为何而存在啊，这也太恐怖了！
祁羽并未理会南栀，只是随意地笑了笑，眼角流露出血芒，随手一划……这片空间顿时被撕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