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撕裂虚空
看着周围的空间破碎，小丫头瞪大水灵的杏眼，半晌说不出话来……不是，这家伙怎么那么强，按理说意识的改变并不会引起境界改变才对，祁羽还是【空灵】境小圆满的范畴，可这一手却运用得如此娴熟，杀伐果断堪称一绝。
“你……是如何做到的？”
“呵呵呵呵，废话真多，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只是你笨……不懂得运用自己的能力。”
祁羽的眼眸中透露出蔑视之意，显然对小丫头提不起丝毫兴趣来，不就是碎肉与白骨么，究竟有什么好怕的，我巴不得在尸山血海中沉眠，只是没有这个机会而已……
祁羽一步迈出，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片刻后飘来一句话：“你若是怕，便在外面等着，不过你这种货色的确是这样，要你战胜恐惧，着实有些为难你了……”
“你！你这家伙太过分了，怎么每句话都在骂我！”
南栀气得直跺脚，竟毫不犹豫地紧随而入，显是直接略过了内心的恐惧，心中想的便是只有证明自己，有一说一……这家伙真是过分，一点都不如祁羽温柔！
南栀攥紧拳头，贝齿轻咬，暗道：“我不怕，我今天就要战胜自己的恐惧，我一点也不笨，哼！”
越过空间碎屑之后，二人便置身于冰冷孤寂的黑暗之中，放眼望去看不到丝毫的光亮，感知也不起作用，可祁羽却独有法门，只见他闲庭信步间避开了飘荡的碎肉，口水刺啦的声音适时响起……
“先忍一下，我能感觉到前面有更美味的食物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啊，呵呵呵呵……”
小丫头很想说什么，却终究被这诡异的气氛噎住了喉咙，这家伙的意思……不会是要吃这些白骨与碎肉吧？
孩子还小，经不住恐吓。
……
随着距离逐渐深入，张天立已经来到了区域边缘地带，前方充斥着狂暴的空间乱流，像是匍匐着一头极度凶恶的深渊巨兽，即便是最基础的吐息声便已令人感到恐惧，而那漂浮的白骨与碎肉便是从中喷溅而出！
张天立将笼罩于身的月光撤去，这并非是托大，恰恰是精神力在此处已无法自如运转，那空间乱流似乎有吞噬一切的作用。
“走到尽头了么，可还是寻不到出去的路，空间乱流……此地绝不简单，可这一切究竟是谁的手臂，若是仅靠引我们入局的登仙阙楼主，那绝对是做不到的。”
经过这一路整理思绪，张天立已渐渐捋清大部分细节所在，眼下便是等待验证了，空间乱流的力量源头，必与幽冥有关，只是无法锁定具体的目的与设局之人。
“希望小师弟他们不要被卷入至此，不然……可是难以逃脱啊。”
……
南栀跟在祁羽身后，对方的行为着实令她感到不解，那喜欢凑到碎肉前猛嗅的怪癖真的很可怕，时而捧着白骨喃喃自语，时而癫狂大笑，这根本就是个疯子！
“你……找到师兄的位置了嘛？”
“嘶……这个不够美味，我的感觉并不是来源于它，看来还要继续走。”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南栀只觉心累，虽说对方开局所展现的能力给自己带来了极大震撼，可也仅仅是开头，眼下似乎早已偏离了目的，一心一意在分辨哪块碎肉更美味，哪块白骨更香。
“急什么，这么多力量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若是在外面都不知道要杀多少人，有现成的力量，自然要学会利用……”
南栀不理解对方所言，但依稀可确定对方撕裂空间的手段……很大程度上与这遍布的白骨与碎肉有关，似乎是提前建立了联系，这成片的碎肉便化作指引他前行的明灯，便宛若当初小丫头破解黑白光球的原理类似，都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这种联系来自于精神层面之上，虽然缥缈无形，但只要建立之后，所发挥的效用便是极为神奇的，只是没有一套系统的理论罢了。
“他说我笨，莫非我也可与这片空间产生联系么，可究竟是什么……”
小丫头陷入沉思，脚步却从未停下，始终跟在祁羽身后，若非他有特殊癖好，二人赶路的进程还要大大增加。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一路上寻找“家乡”味道的祁羽总算看到了目标，前方的碎肉白骨规模是此前的数倍，几乎沾满了整个空间，可密密麻麻的碎肉之内……却突兀地出现了一条开凿的通道。
“嘶……”
“就是这味道，这便是我所期许的，哈哈哈哈……！”
小丫头上前一步，得亏这些碎肉与白骨不会自行蠕动，也没有腥臭刺鼻的气味，不然真比深处炼狱还要来的煎熬。
“那条通道……是师兄打出的吗？”
“哈哈哈哈，这便是源源不断的能量，呵呵呵呵……咱们事不宜迟，此刻便进去吧！”
二人的对话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却不影响同时进入那条残破的通道之中，此刻已接近边缘地带，时空乱流便在这肉墙之后，虽还有一定距离，可影响力却丝毫不减。
南栀无法感应到活人的气息……除了祁羽，但这已经是目前唯一的希望了，若非祁羽“天赋异禀”，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这条路。
二人行走在由碎肉和白骨堆砌而成的通道内，四壁凹凸不平，一不小心还要被白骨骚扰一番，南栀的心境便在这种环境中悄然变化，这种恐惧感似乎没有此前那般强烈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身体交给他？”
闻言，祁羽忽然停下脚步，眉宇间的桀骜之意愈发浓重……甚至衍生出怒意，显然很想当这具身体的主人。
“你真以为……他看不到外界的情况么？”
“你信不信，若我此刻把这些美食塞入嘴里，他立马就会出来，还会剧烈呕吐。”
南栀的嘴角抽了抽，没想到祁羽也能看到这一切么，等等！若他能看见这一切的话，此前为什么放任这家伙骂我，岂有此理！
小丫头深吸一口气，看来平时是对祁羽太好了，导致他养成这种腹黑的属性，以后……可得好好惩罚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