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兵符
宋元之一直在边境,此时送信必然是各路军队有异动,白华苒见青璃月脸色渐沉,便知道大概是王府城兄妹有了动作。
“璃月,是黑云甲军有异动?”白华苒轻抚上青璃月的小臂,关切问着。
青璃月眉头紧锁,把信件递给白华苒,冷声道:“看来王府城按耐不住了。”
信上言明,大量黑甲军,兵分几路,几乎封锁了所有军队进入青州城的路口,如果城中无一支骁勇善战的军队里应外合,一旦王府城发难,青州城危矣!
青璃月心中焦灼,在屋中来回踱步。
“王府城这次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要知道现在流民安置问题刚刚有了成效,正是需要大量财力物力的时候。
王府城此时准备发难,这是做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白华苒看完信件,犹豫了片刻,缓声道:“璃月,最近我见你一直忙于流民户籍之事,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
青璃月抬眸望去,见白华苒正咬着朱唇,神色纠结,便开口安慰道:“苒儿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想必是想好了对策,要不然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白华苒当时觉得,青王被下毒这事让他知晓,只会让青璃月分心,那时他正为粮草之事急的焦头烂额,便自行找了安宁公主前去施救。
可是这事到了嘴边,没第一时间告诉青璃月这事,还是有些心虚。
即使两人关系再不好,那也是父子。
白华苒怯生生的眼神看着青璃月,手心下意识攥着衣摆道:“前段时间,我收到白芷柔发来得密信,信上说说”
“她?说什么了?”青璃月心想,白芷柔那种自私自利的人,居然冒死传信,那定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想到这里,心不由得一提。
“说青后给青王下了毒,并且信中提到还提到,下毒的方式不是日常的汤药,而且王上日夜所用的枕头……”
“什么?!”青璃月大惊,自从父王身体有恙,他便把父王平时的吃食都仔细查看了番,可千算万算还是没想到,毒居然用在枕头上。
白华苒顿了顿,继续开口:“那枕头用毒液浸泡过,每日只在夜里,王梓烟的人才换上有毒枕头。而且据说白芷柔每日送的汤药居然是解药,这每日一种一解间,便把父王的身子掏空了……”
青璃月大怒,掌中灌上内力,啪的一下拍在上好的梨木桌子上,那力道带着怒气,十分恐怖,桌子应声而碎,炸裂的残骸四散开来。
“王梓烟这个毒妇,好歹与父王多年夫妻,竟然下如此毒手!”青璃月咬着牙怒骂。
白华苒从未见过青璃月发如此大的火,顿时吓的有些懵然,她调整片刻,上前安慰道:“还好芷柔传信及时,我已经让干娘以侍奉为由进宫照看父王了。”
青璃月闻安宁公主冰释前嫌,居然进宫冒险救青王,便慢慢平静下来。
“这样还好,现在王梓烟防着本王,你我两人根本无法接近父王,还好姑姑去了……”
白华苒张了张嘴,本想把王梓烟打算一个月后痛下杀手的事告知青璃月,但见他心神不宁,而且还有黑云甲军异动之危,她便瞒了此事。
但愿白芷柔机灵些,与安宁公主多些默契。
白华苒吩咐下人进屋收拾桌子残骸,顺便换上新的,刚重新坐下,青璃月便开了口。
“苒儿,你可知道付家军。”他思来想去,现在只有之前的付家军才能解了黑云甲军的封锁之危。
白华苒拿着户籍册子看着,闻言便歪着头细细回想,“付家军?侯国公付云的军队?”
她记得当初青王逼迫青璃月娶赵月如时,提过这支军队。
青王也是以付家军为筹码,才迫使安宁公主没有插手此事,兄妹两人的关系也就此再度恶化。
青璃月点了点头,“付云将军原本麾下有三万亲兵,要知道在青州城内,有如此数量的亲兵者,仅此一位。
付云将军年纪轻轻便立下赫赫战功,一时间风头无量,这才给了王府城挑拨的机会。”
白华苒听安宁公主讲过她夫君付云的事情,便问道:“付云将军去世后,那付家军去哪了啊,我在青国这么久,一直没听说过这只军队还存在于世的消息。”
“那是因为这只军队被拆散了。”青璃月仰着头,仿佛眸中看见了那只风姿傲然的军队。
他背过手,回忆道:“那时安宁公主极力保护这只亲兵,在父王门前跪了三天三夜,这只亲兵才得已保存。
而后父王后知后觉,明白了这是受了蛊惑,但为时已晚,所以这些年,他才极力想着弥补安宁公主。
可笑的是,付家军被拆分到各个军队后,王梓烟兄妹把持了青云甲军,渐渐开始把持起朝政。”
听到这里,白华苒觉得,这青王真是自做自受。
明明自己的亲妹夫一片忠心,他想法设法弄死、夺权。
等到外戚实力强大,把他踩到脚下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这付云干爹就像南宋抗金名将岳飞,看来这付家军,便是青国的“岳家军了”。
白华苒正唏嘘不已,却见青璃月坐下斟了口茶,叹气道:“上次宋元之便来告知,说付云将军的兵符仍在,而且很有可能就在侯国公府、安宁公主手中。”
白华苒眼珠提溜一转,笑着道:“你是说,找到那兵符,便可重新召集付家军?有了这只骁勇善战又忠心的战士,便不怕了那黑云甲军?!”
青璃月勾了薄唇,抬手用手指轻刮白华苒鼻头,宠溺道:“正是如此,好在当年应安宁公主的恳求,这些战士大多留在了青州城内。
即使这些战士已经被分散到各个军队,看似是一盘散沙,可只要这兵符一出,那便是万将归心,无人可挡。”
“那兵符找到了嘛?”白华苒听的热血沸腾,眨着眼睛,期待的看着青璃月。
青璃月骤的被问住,叹了口气。沉声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