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婆罗洲爆发瘟疫
婆罗洲。
自庞解释放魔鬼以来已有半月之久，整个东印度群岛可谓十室九空千里无人烟。
瘟疫最先从山口洋爆发，仅仅第二天便有数百人感染。
被注射瘟疫的五个男子在第三天便死于瘟疫。
居住在山口洋的土著并不知道是瘟疫，以为是某种疾病。
到第五天时，山口洋人口出现大规模死亡，仅一日就死亡数百人。
土著惊恐，纷纷逃离山口洋，瘟疫迅速扩散开来。
东万律亦是如此。
叶湘云原本计划在三月一号这天交出权力之后将家眷送到巴达维亚。
可在二月二十六日这天，突然病人剧增，各个医馆爆满。
经验老到的大夫立即发现此病不同寻常，当即呼吁大家不要出门走动，最好在家中待着哪也不要去。
可是为时已晚。
到二十八日这天，数百人死于疾病。
此时，众人才从那些大夫嘴中知晓，这病是瘟疫。
东万律慌了，无数人逃离此地。
瘟疫也被这些逃离的人带到各地。
叶湘云一家老小也没有幸免瘟疫的魔手。
最先倒下的便是抵抗力弱的老人和孩子，其三个未成年孩子从感染瘟疫到死仅仅撑了两天。
老人也只是多撑一夜。
此时，叶湘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眼角落下悔恨的泪水。
若是不贪婪兰芳权势，与其他人一起撤回大清，也不会是今日之结局。
到三月一日这天，东万律死亡近万人，逃跑者无数。
以至于街道上到处是无人掩埋的尸体。
在炎热的气候下这些带着瘟疫的尸体快速腐烂释放出恶臭，整个东万律都笼罩在这种恶臭之下。
瘟疫愈加肆意。
爪哇海。
一艘西班牙香料商船从山口洋逃出来便驶往巴达维亚，经过一天一夜航行，距离巴达维亚还有一夜海程。
船上载有男女老幼六十余人。
船舱中，一个西班牙水手心满意足的从一个土著女子身上爬起来。
他边提裤子边嘲笑这个女子。
“东印度群岛的女人就像猴子一样又瘦又小，一点也不如马德里的妓女丰满带劲。”
“唯一的好处就是不花钱。”
“哈哈哈······”
听到他的说话声，门外响起敲门声：“哎，你快点出来，轮到我了。”
水手喊道：“急什么急，离巴达维亚还早了，有大把时间供你玩乐。”
说着，他打开房门。
一个西班牙水手闯进来将他推出去又立即关上房门。
水手非常粗暴的占有土著女子。
女子眼角挂着泪痕，一双眼睛异常呆滞的看着船舱顶板，实际上早已目力尽散、空空如也。
她不着片缕，手脚被绳索捆住，嘴中塞有破布，就这样躺在一床被子上，犹如一个大字。
以为逃离山口洋能躲避瘟疫，岂料却是噩梦的开始。
早知有如此噩梦还不如死在山口洋一了百了。
昨夜，女子与家人逃上这艘西班牙商船，刚上船不久就被两个西班牙水手盯上。
此女皮肤微黑，身材瘦弱，五官却是一等一的精致好看。
这要是在后世绝对是顶级大美女的存在。
这两个西班牙水手趁女子去厕所之际将她绑架到船舱肆意蹂躏。
这已经是西班牙水手第三轮蹂躏女子。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为了不引起她家人的注意。
她的家人被西班牙水手污蔑感染瘟疫，已经被毫无人性的丢入茫茫大海。
水手正在女子身上大展雄风。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铃铛声。
水手一急，一个冷颤之后穿上衣服就往外跑去。
来到甲板上。
只见这里已远远围着十数人，中间两个土著一躺一跪。
躺着的是个六七岁的小孩，跪着的应该是他母亲。
小孩面色苍白，身上打着哆嗦，一副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样子，与瘟疫症状别无二致。
母亲正在哀求水手们不要将她和孩子丢入大海，到巴达维亚就会得到医治，会好起来的。
西班牙船长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来赌。
他毫不犹豫命令水手们把这对母子丢入大海。
只见两个做好隔离防护的水手走出来。
一个水手提着孩子的脚踝，一个水手扯住母亲的头发就把他们往船舷边拖。
两个水手来到船舷边，在母亲的苦苦哀求下依然毫不犹豫就将他们丢入大海。
夜色下，看不到他们溅起一丝水花，甚至连落水的声音都听不到。
西班牙船长命令，排查每一个船舱，绝不能让感染瘟疫的人留在船上。
两个水手对视一眼，立即返回船舱。
他们将女子手脚上的绳子解开，然后用棉被将女子裹起来便往外扛。
趁无人之际将女子丢入大海。
没有留下一丝奸淫女子的痕迹。
大航海时代以来，水手因争夺女子发生数不清的海难。
进入十九世纪，洋人从奸淫妇女的行为中吸取深刻教训，严禁在船上奸淫妇女，否则将会受到严惩。
奸淫妇女极易引发船员之间的矛盾、冲突甚至斗殴，严重破坏船上的秩序和纪律，影响团队协作，威胁航行安全。
船员会因争夺对某个妇女的侵害权而形成不同帮派团体，导致船上内讧。
除此之外亦有法律约束，也是违背基督教宗教教义。
排查无异之后商船继续航行。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顺利到达巴达维亚。
这是自婆罗洲瘟疫爆发以来疫区第一艘到达巴达维亚的商船。
他们带来婆罗洲爆发瘟疫的消息。
一时间，整个巴达维亚哗然。
安特生正在总督府内品尝最好的香茗。
他在思考婆罗洲接下来的政策和治理方针。
一个卫兵进来报告：“总司令阁下，从婆罗洲三口洋来的商船带来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安特生轻轻转动手中的茶杯，毫不在意的问：“什么消息？”
在他的想法中无外乎土著人又与中国人发生冲突。
卫兵说：“总司令阁下，婆罗洲爆发瘟疫。”
安特生一惊，手中茶杯直接掉在地上：“你说什么，婆罗洲爆发瘟疫？”
卫兵说：“是的，总司令阁下。”
安特生立即问：“那些船员呢？”
卫兵摇头：“已经全部下船，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刹那间，安特生瘫坐在沙发上，嘴中喃喃自语：“完了，巴达维亚完了。”
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向卫兵大喊：“快去通知所有荷兰人撤离，立即上船撤离。”
“不要带任何东西，撤到泗水去补给。”
“补给之后就在海上飘着。”
“快，一定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