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她害羞了
“呵——被迫害妄想症。”
大卫轻笑一声，回头看了小女巫一眼，提醒她道：“卢平是成年人了。”
“我当然知道，可他显得有些鲁莽。”赫敏微微皱眉道：“卢平到底怎么了，斯内普给他喝了什么？”
“反正不是迷情剂，你们少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学习吧。”
“你——”赫敏有些气急，但看着礼堂突然光线暗了下来，知道宴会就要开始了，便也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最后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
此时的礼堂里装饰着成百上千个点着蜡烛的南瓜，一大群飞来飞去的活蝙蝠，还有许多燃着火苗的橘黄色横幅，它们像色彩斑斓的水蛇一样，在酝酿着风暴的天花板上懒洋洋地飘荡。
食物美味极了，就连肚子里已经塞满蜂蜜公爵糖果的罗恩和赫敏，也每样都添了一份。
哈利不住地去看教工餐桌。
卢平教授看上去很快乐，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正跟小个子魔咒课老师弗立维教授聊得起劲儿。
哈利的目光扫过教工餐桌，落在斯内普的座位上。
莫非是他的幻觉吗？他觉得斯内普的眼睛在频频瞥向卢平，次数多得不正常。
倏地，哈利转头看向看了大卫。
该不会——真的是——迷情剂？
不要觉得他想多了，这里是英国，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而且看卢平教授和斯内普早就认识的样子，卢平一副渣男无所谓的德行，斯内普则是怨妇一般的盯着那边。
“嘶——”
哈利想到了什么，突然地瞪大了眼睛，使劲地拍了罗恩的手背。
“哎呀——你干什么？”
罗恩疼的差点跳起来，“你拍我干什么？”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利像发现新大陆了一般，看着罗恩示意了斯内普的方向道：“我知道他为什么不结婚了。”
“什么？”罗恩完全一头雾水，不知道哈利在说什么，“你说清楚点。”
“他——和——斯内普。”
哈利眨了眨眼睛，自觉地把信息透露的很明显了，可罗恩还是一副懵懂的模样，“你怎么还不明白啊——”
“你看斯内普看向卢平的眼神，他们一定早就认识，且两人都没有结婚……”
“嘶——”这回轮到罗恩震惊了，连手里的馅饼掉在桌子上都没有发现。
这消息实在是颠覆了他对斯内普的认知，也让他对卢平的印象彻底改观。
“你可真是个天才！”罗恩佩服地点点头，看向了好兄弟，惊讶道：“谁都没有发现这一点，只有你发现了。”
“没错，我一向能看见细微的地方，并且用我聪明的大脑想清楚。”
哈利突然觉得今天没能去霍格莫德的遗憾和失望不那么重要了。
还有什么能比得上找到斯内普阴气颇重，总是怨妇一样面孔的原因有趣呢。
他和罗恩就像小老鼠一样，趴在桌子上窃窃私语，分享和总结着以前发现的，却没有注意的细节。
比如斯内普的衣着风格，比如他对卢平说话的语气，比如两人的交集。
不盘不知道，一盘吓一跳。
也许两人就像曾经霍格沃茨曾经无数对男男一样，在学生时期是情侣关系。
破案了——
哈利和罗恩总结结束，差点跳上餐桌大喊大叫，脸色都涨红了。
也就是今天大家的热情和注意都被美食吸引了过去，否则一定会有人发现端倪——两个臭小子没商量好事！
宴会的结尾是霍格沃茨幽灵们表演的节目。
他们纷纷从墙壁和桌子里蹿出来，组成各种阵形表演滑行。
格兰芬多的差点没头的尼克把他的砍头经历又重演了一遍，大获成功。
这个晚上过得太愉快了，就连离开礼堂时马尔福隔着人群冲哈利大喊“波特，摄魂怪向你问好！”也没有影响哈利的好心情。
哈利、罗恩和赫敏跟着格兰芬多的其他同学，顺着平常的路线往格兰芬多塔楼走去。
可是，走到通向胖夫人肖像的那条走廊时，却发现那里挤满了学生。
“为什么都不进去？”罗恩好奇地说。
哈利越过前面同学的头顶望去。肖像洞口似乎是关着的。
“天哪——发生了什么！”
突然，人群安静下来，从前排开始，似乎有一股寒意在顺着走廊蔓延。
他们听见有人用一种变得尖厉的声音说道：“谁去叫一下邓布利多教授。快！”
人们纷纷转过脑袋。
站在后面的人踮起了脚尖。
“出什么事了？”刚走过来的金妮问道。
接着，邓布利多教授出现了，他快步朝肖像走去。
格兰芬多的同学挤作一团让他通过，哈利、罗恩和赫敏凑过去看是怎么回事。
“哦，天哪——”赫敏惊叫一声，一把抓住了哈利的胳膊。
胖夫人从她的肖像上消失了，肖像被狠狠砍过，画布碎片散落在地板上，还有一大块画布干脆被撕走了。
邓布利多迅速扫了一眼被毁坏的肖像，转过身来，目光凝重，看着麦格教授、卢平和斯内普快步朝他走来。
“我们需要找到她。”
邓布利多说道：“麦格教授，请立刻去找费尔奇先生，叫他搜查城堡里的每一幅画，寻找胖夫人。”
“祝你好运！”一个声音咯咯地笑着说。
是专爱搞恶作剧的皮皮鬼，他在众人头顶上跳来跳去，看到这不幸和烦恼的场面，他像平常一样欢天喜地。
“你说什么，皮皮鬼？”邓布利多心平气和地问，皮皮鬼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
他可不敢嘲笑邓布利多。
他换了一种谄媚讨好的口吻，却并不比刚才的咯咯怪笑好听多少。“她害羞了，校长大人。不愿被人看见。她惨得一塌糊涂。”
皮皮鬼用一种古怪的语气介绍道：“我看见她跑过五楼的那幅风景画，先生，躲在树丛里。”
“您不知道，她哭得别提多伤心了。”他快活地跳上跳下，“哦，可怜的人。”他又假心假意地补了一句。
“她有没有说是谁干的？”邓布利多轻声问道。
“噢，说了，教授头儿。”皮皮鬼说，那神情就像怀里抱着一个大炸弹，“你瞧，她不肯放他进来，他很生气。”
皮皮鬼忽地翻了个跟头，从两条腿中间朝邓布利多咧着嘴笑，“他的脾气可真吓人——那个小天狼星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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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
大卫刚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睡衣准备睡觉，却被希格斯叫了起来。
“邓布利多教授的命令，全校所有学生，必须在十分钟之内返回礼堂。”
“集合？为什么？”
大卫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他们只有十分钟。
来不及换衣服了，他扯了架子上的魔法袍罩在了睡衣外面，皱着眉头带领希格斯等人走出了公共休息室。
几乎所有人都收到了通知，走廊里满是人，大家都在议论着，好奇着。
马尔福惊恐的声音传了过来，问大家发生了什么事，也许他觉得是黑魔王再一次打过来了，或者有新蛇怪出现。
当大卫按照麦格教授的要求，同卡佳一起约束斯莱特林的学生集合点名后，同其他学院一样，小巫师们被快速地集结了起来。
场面有些压抑和严肃，尤其是教授的脸色不好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困惑。
邓布利多并没有给小道消息或者谣言传播的机会，直白地讲出了刚刚发生的事。
“我和教师们需要对城堡展开全面搜查。”邓布利多教授告诉大家，这时麦格和弗立维教授关上了礼堂所有的门，“为了自身安全，恐怕你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我希望级长守住礼堂入口，我委托男女生学生会主席负责管理。若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他又对一旁气质内敛，成熟稳重的伍德说道，“派一个幽灵传递消息。”
邓布利多教授停住话头，正准备离开礼堂，却又说道：“哦，对了，你们需要……”
他轻轻一挥魔杖，一张张长桌子便飞到礼堂边上，自动靠墙站着了；又是轻轻一挥，地上出现了几百个软绵绵的紫色睡袋。
“好好睡吧。”邓布利多教授说完，便走出去关上了门。
礼堂里立刻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格兰芬多的同学满脸惊恐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其他学院的同学。
“大家都钻进睡袋！”伍德出声喊道，“快点儿，不许再说话了！十分钟后熄灯！”
“过来。”赫敏对着哈利和罗恩说。他们抓过三个睡袋，拖到墙角。
这里是最靠近大卫的位置，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休息，先等等他再说。
有事找大卫，已经成了三人遇到困难的第一选择，不假思索的那种。
只是这可惹毛了潘西，她可盯着赫敏呢，大晚上的你凑我表哥身边干什么？
“你们说，布莱克还在城堡里吗？”赫敏担忧地小声问。
“邓布利多好像认为他还在。”罗恩说。
“幸亏他挑了今天晚上。”赫敏说，他们和衣钻进了睡袋，用胳膊肘支着脑袋聊天，“今晚我们不在塔楼里……”
“我想，他出逃在外，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罗恩说，“不知道今天是万圣节前夕。不然他肯定冲到这里来了。”
“会，一定会，”潘西幽怨地看着赫敏说道：“他会抓走说谎的人。”
赫敏打了个哆嗦。
在他们周围，同学们互相询问着同样的问题：“他是怎么进来的？”
“也许他知道怎样幻影显形。”几步之外的一位拉文克劳同学说，“就一下子凭空出现了。”
“没准他把自己伪装起来了。”赫奇帕奇的一位五年级学生说。
“他可能是飞进来的。”迪安·托马斯说。
“拜托，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花时间读过《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吗？”赫敏恼火地对哈利和罗恩说。
“大概是吧，”罗恩说，“怎么啦？”
“因为城堡不光有城墙保护着，”赫敏说，“还有各种各样的魔法，阻止别人偷偷闯入。”
“你不可能在这里幻影显形。”
“还有，我倒想看看什么样的伪装能骗过那些摄魂怪。它们把守着学校的每一个入口。如果他飞进来，它们肯定会看见的。”
“另外，费尔奇知道所有的秘密通道，都已派人严加看守……”
“现在熄灯！”伍德大声喊道：“我提醒你们每个人都钻进睡袋，别再说话了！”
蜡烛立刻全部熄灭了。
只有那些银色的幽灵发出些许光亮，飘来飘去地跟级长们严肃地交谈着什么。
施了魔法的天花板看上去跟外面的天空一样，点缀着许多星星。
在这样的天花板下，听着礼堂里仍然响着的窃窃私语声，哈利觉得自己好像睡在户外的微风里一样。
每过一个小时，就有一位教师出现在礼堂里，查看是否平安无事。
大约凌晨三点的时候，许多同学终于睡着了，邓布利多教授走了进来。
哈利注视着他在四处寻找伍德。
伍德就在大卫的身边，学生会主席和级长们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伍德是个好人，他并不怎么严苛地对待同学们，前提是你得尊重他。
哈利、罗恩和赫敏离大卫不远，邓布利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他们三个立刻假装睡着。
“教授，有他的线索吗？”伍德小声问。
“没有。这里没事吧？”
“一切正常，先生。”
“很好。现在没有必要惊动他们。我给格兰芬多肖像洞口找了个临时看守。明天早晨你就可以让他们搬回去了。”
“胖夫人呢，先生？”
“躲在三楼阿盖尔郡的地图里。看来，当时她没听到口令就不让布莱克进去，布莱克就动了手。她的情绪仍然很糟糕，等她平静下来后，我再让费尔奇先生把她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