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小章
这话说的着实没由头,谢时浔唇瓣上尚有她适才留下的细小伤痕,此时却见她笑着抬眼,调笑他不会接吻。
让人有些啼笑皆非,可下一刻谢时浔却被人抓进情网,逃脱不得。
“我教你。”
落下三个字,沈娥便抬手掐住男人下颚,用了力道。谢时浔心中本就没存什么反抗心思,见状也只是眼底神色微暗,便顺从的张开嘴,两眼死死的盯着她。
沈娥见他顺从,心里那呼之欲出的情欲再也拦不住。如已经沉寂许久的江水,顷刻间尽数醒来,奔涌而出,似是要将两人都就此淹没其中。
沈娥在现世中虽未与人产生什么情感交际,和其中的东西懂的却也只多不少。谢时浔如此勾她,若说没有感觉,那是必不可能的。
从方才在小巷中,她便已经忍不住了。早该将这人惹得眼睛通红一片,气息急促,最好是落泪……沈娥如此想,便干脆也就地实施。
她倾身下去,唇瓣轻轻凑上那人唇瓣。有些冰凉的小舌,如春日抽丝的花蕊,深深卷进去,裹上一层水液,又缓缓舒张开来。小舌在另一人温腔中打旋,搅弄。原本温润的动作,在二人情起之时便倏然打破。
如狂风骤雨般的急急之势,与其说是温情,却不如说是二人隐隐约约间相互抗衡,谁也不愿就此落了下风。
是以最后偃旗息鼓之时,沈娥身上穿着从春风楼淘回来的麻布,略微有些繁琐,可此时里层外层堆叠在一起,却皱的不行。而谢时浔那方更甚,原本端正的官袍被人生生扯烂,露出他大片明晃晃的胸膛来,锁骨处/裸/露的皮肤,被人的指尖生生划出一道道红痕,叫人瞧的愈发暧昧。
沈娥抽了雨势,跪坐的身子躺倒在谢时浔怀中,适才唇角处拉出暧昧的银丝,还有水润的唇色。
谢时浔一手揽住她,将她在怀里带的更紧,却在抱紧她之前悉心将软枕置在她腰后,隐下/身/下那处隐秘。
彼时他对上沈娥自然也没好到哪儿去。
俩人都是头一次接吻,从前恐也只有沈娥有些理论常识带着,最后俩人互相摸索,才叫这一场风雨闹得两人都不安分。
沈娥背对着卧在他怀中喘息,谢时浔将下颚轻轻抵在她半边肩膀上,呼吸有些重,额上还冒着些汗,比起沈娥来,倒是显得有些更加狼狈。
不过沈娥自是没瞧见,如今情欲一事发泄过后。她心中的神思再次回了脑中,便顾着今日发生的事情,随意挑了几个重点,将来龙去脉和谢时浔讲上一讲。
可待她讲完,也只是听见耳畔传来的一声有些沉的“嗯”。并未有多大的情绪。
沈娥:“?”
她未出声,身后那人应是知道她在疑惑。便继续道:“在去寻你之时,我便已经着手派暗探去瞧你的行踪。他们隐在暗处,自是会比我的速度快些。”
“所以你知道我发生了何事,适才却仍旧将我堵在巷子里,还让我——”
接下来的话,沈娥没说出口,可原本懒散的眉眼顷刻间皱起,已是极为不满的预兆。她撑着手肘便要从这人怀里坐起来,可身后人动作更快,伸手揽住她腰,便又将人按了回去。
同时温热的唇瓣贴在她耳侧,有些讨好意味的出口:“夫人,我担心你,我控制不住,你……莫要生气。”
一连几句话,像棒槌般一下下敲在沈娥心头,原本见长的火焰,几息间就被人从头浇灭,甚没了踪迹。
沈娥:“……”
这人真是贯会拿捏得住她。
几句话下来,不仅让她心中服服帖帖,气散了大半。竟还让她起了分旖旎心思。
她想叫身后这人哭。
彼时一想到身后清风朗月之人,会在她面前抚手落泪。沈娥一时间便有些把控不住,低低咳了几声。
随即才想起什么,又坦然在谢时浔怀里卧着,对她说起今日那名忽然出手相助的医女,还有她那位行踪莫测,却又矜贵非凡的“公子”。
谢时浔细细听着,几乎不打断,只是在沈娥需要他有回应之时,他才做声。直至沈娥偶然提起那位“公子”的装扮。
谢时浔箍在沈娥腰间的手一紧,沈娥话语一顿,有些莫名的抬眼瞧他,却对上谢时浔有些沉冷的双眸。
“你说,他戴着一张银制面具?”
半晌,谢时浔出声道。
沈娥不知那人来由,是以谢时浔这般问,她便答道:“对,我隔着马车帘子,只瞧得见他面上带着一张银质面具。”
“可有看清那面具的花样?”
“不曾。”
“……”
几句话落下来,沈娥一头雾水,谢时浔却是隐下眼底晦暗的神色,细细思索。
沈娥瞧见他面色不同之前,心中提起了些心思,试探问道:“你可知那人是谁?”
谢时浔闻言,既未点头,又未摇头。只是淡声道:“有些猜测,但也不一定,不必管他。”
听他如此说,沈娥便也放下心来。转念又忆
起自己那个想法,顿时身子一僵,语气有些不自然的提起。
“谢时浔……”她卧在他怀里唤道。
“怎的?”
“你能帮我……开个店吗?”
“什么店?”
“就是帮人说媒的店,类似于婚介所!”说到这儿,沈娥话里有些激动。
可身后却没声,她心下一紧,怕这人不同意。便急忙从他怀中坐起,偏头去看他。
却见男人此时额头冒汗,脖颈处青筋/勃/起,原本清冷的面上,却浮着比方才还要厉害些的情欲。
沈娥瞧的一愣:“你……怎的了?”